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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靠在保姆车的座椅上，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剧本边缘。盛夏的午后格外闷热，剧组的拍摄进度却丝毫没有放缓，刚才那场追逐戏跑下来，他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，连带着太阳穴也突突地跳。</p>
<span>陈昕</span>丁哥，先喝点温水？</p>
助理递过来的水杯带着凉意，他接过来抿了一口，却忍不住偏头咳了两声。这阵子总是这样，没胃口，容易累，起初以为是赶工熬出来的，直到刚才弯腰捡道具时，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差点让他栽倒在地。</p>
<span>不重要角色</span>导演：去医院看看吧。</p>
导演看他脸色不对，特批了半天假</p>
<span>不重要角色</span>导演：身体要紧。</p>
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总让丁程鑫不太舒服。他坐在诊室外面的长椅上，看着手里的化验单，指尖微微发颤。屏幕上的字清晰得刺眼——早孕，六周。</p>
手机屏幕亮着，是马嘉祺半小时前发来的消息，附带一张综艺录制现场的照片，背景里是喧闹的人群。【刚休息，你今天收工早吗？】</p>
丁程鑫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，直到手机自动暗下去。他该怎么说？现在正是两人事业都在上升期的时候，马嘉祺那个综艺录得正关键，他这边新戏也刚开机……</p>
<span>不重要角色</span>医生：丁先生？</p>
医生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</p>
<span>不重要角色</span>医生：家属需要一起来吗？前期有些注意事项最好一起了解。</p>
他猛地回神，摇了摇头。</p>
<i>丁程鑫</i>不用，我自己……我自己先听就好。</p>
走出医院时，夕阳正把天空染成暖橙色。丁程鑫站在路边，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，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两下，他掏出来，是马嘉祺又发来的消息，这次是段小视频，视频里马嘉祺正被嘉宾起哄着做游戏，脸上带着无奈又好笑的表情，背景音里满是笑声。</p>
丁程鑫看着视频里鲜活明亮的人，忽然觉得喉咙发紧。他深吸一口气，按下了拨号键。</p>
马嘉祺是趁着转场的间隙接到电话的。他正快步往另一处拍摄地走，看到来电显示时脚步顿了顿，笑着接起</p>
<span>马嘉祺</span>怎么这个点打电话？收工了？</p>
<i>丁程鑫</i>嘉祺。</p>
丁程鑫的声音透过电流传过来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。</p>
<i>丁程鑫</i>我在医院。</p>
马嘉祺的心瞬间提了起来，脚步下意识停住，周围的喧闹仿佛都退远了</p>
<span>马嘉祺</span>怎么了？不舒服？严重吗？</p>
<i>丁程鑫</i>医生说……</p>
丁程鑫顿了顿，像是在斟酌词句</p>
<i>丁程鑫</i>我怀孕了。</p>
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，然后是马嘉祺带着点茫然的声音</p>
<span>马嘉祺</span>……你说什么？</p>
<i>丁程鑫</i>怀孕了，六周。(重复了一遍，声音轻得像羽毛)我也是刚刚才知道。</p>
马嘉祺站在原地，手里还握着刚拧开瓶盖的水，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开。他张了张嘴，想说点什么，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。</p>
周围的工作人员已经在催了，导演的声音远远传来：“嘉祺，准备好了！</p>
他下意识应了一声，目光却落在远处正在调试的镜头上，那些明亮的灯光忽然显得有些刺眼。他想象着丁程鑫一个人坐在医院长椅上的样子，想象着他看到化验单时的表情，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，又酸又涩。</p>
<i>丁程鑫</i>嘉祺？(声音带着点不确定)你在听吗？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