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指尖轻轻落在她鬓角，拂去一片碎雪。</p>
<span>萧秋水</span>"爹娘和浣花一百二十七口人的仇，我不能不报。"</p>
温热的指尖擦过耳廓，沈知意心头一颤，偏头避开。</p>
<span>沈知意</span>"我不是拦你复仇，只是怕你没等到清算那日，身子先垮了。"</p>
她取过干净纱布缠绕伤口，指尖不经意碰到他腰侧的肌肤，两人同时一僵。</p>
萧秋水低笑出声，笑声里带着点无奈。</p>
他抬手按住她的手腕，强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，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指尖。</p>
<span>萧秋水</span>"半年前在仙人关，你替我挡那一掌时，可比现在勇敢多了。"</p>
他的目光落在她唇上，喉结不自觉滚动。</p>
<span>萧秋水</span>"那时你说，医者救人，不分侠寇。"</p>
沈知意的心跳得飞快，指尖抵在他胸膛却不敢推。</p>
她记得那天的情形，萧秋水被萧开雁的亲信偷袭，她情急之下用身体护住他，后背至今还留着掌印。</p>
也是那天，她看见这个一心复仇的少年，在她昏迷时红着眼眶喂药，指尖抖得连瓷勺都握不稳。</p>
<span>沈知意</span>"萧少侠......"</p>
她的声音发颤，却被他突然凑近的气息堵了回去。</p>
他的唇擦过她的唇角，带着雪的清冽与药的微苦，像极了他这个人。</p>
明明心怀侠义，却被仇恨磨得带了锋芒。</p>
窗外忽然刮起阵风，卷起漫天雪沫拍在窗纸上。</p>
萧秋水猛地撤回动作，耳尖红得厉害，慌忙转头看向石壁。</p>
<span>萧秋水</span>"我......不是故意的。"</p>
他攥紧拳头，指节发白。</p>
<span>萧秋水</span>"只是想到你刚才担心我的样子，有点......"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