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话只说到一半，女生闭上嘴没再继续。
“真的假的？”她同桌听到很是震惊，“牛逼成这样？”
“没看到后半句没说吗？不敢保证百分百，万一不对就是我造谣了。不过——”女生斜睨同桌一眼，“还是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。”
听到的人：“！ ！ ！”
换做别人说这话，他们只信百分之二十，但换做她说出来，他们信百分之九十。
她父母在当地最有名的律师所上班，还是商事律师。平日里接触的人物都是各大企业老总，肯定能了解到一些普通人不知道的消息。
知情者不说，不知情的人无处了解。没人见过高三那位的家里人，就连家长会也因为太忙从未露过面。
宋晚汀一直竖着耳朵偷听，盯着手里的纸若有所思，杵了身边的人两下。
“祈知，你打算去哪个？”
温祈知回过神，“我吗？还没想好。”
“我想去这。”宋晚汀说。
看到她指尖戳着‘鼎宥’两个字，温祈知表情没什么变化，很快撇开视线。
“你对人工智能感兴趣？还是对生物科技感兴趣？”
鼎宥的两大业务板块——人工智能和生物科技。
宋晚汀摇头，“不感兴趣，也不了解。”
温祈知想起她说过，顾言沉是她男神，“难道是……”
“因为它最高大上啊，也最有名，实力最强，我想去见见世面。”宋晚汀话题一转，“你呢？准备填哪个？”
温祈知想说什么，咽下到嘴边的话，还是摇头。
宋晚汀笑眯眯的，“既然没有目标，那和我一样吧。毕竟鼎宥在这些企业里面性价比最高。”
温祈知：“……”
好一个性价比最高。
面对这双水汪汪的大眼睛，温祈知点了头。
去就去吧，虽然已经去过好几次。
宋晚汀一边看温祈知把企业名字填上，一边很随意地聊着天。
“——我爸是外科医生，我妈开了一家店。在我看来，开一家自己感兴趣的店，比选一个职业去上班开心自由得多。”
“——祈知，你爸爸妈妈是做什么的啊？”
温祈知不想对朋友隐瞒太多，但周围人太多又太吵，现在不是聊这个的好时机，所以选择实话说一半。
“我的爸爸妈妈……”她笔尖顿住，抬起头，“我没有父母。准确来说，是不知道父母是谁，现在在哪里。”
宋晚汀听到了。
宋晚汀哽住了。
宋晚汀不说话了。
宋晚汀觉得自己可真该死啊……
是半夜想爬起来扇自己几巴掌的程度！ ！ ！
宋晚汀赶紧道歉：“对不起，我不知道……”
“没关系的。”看出好友眼里的愧疚和心疼，温祈知摸摸她手背，“真的，没骗人。”
宋晚汀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遍又一遍，很狠的那种，回握她的手。
其实温祈知音量并不大，但声音悦耳吐字清晰。不止宋晚汀听到，坐在旁边的人也听到了，尤其还被蒋文铭这个大嘴巴听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