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淡淡地说：“如果你和路易十六还有刑天站成一排，能玩开心消消乐了。”
疑惑的温祈知：“？ ？ ？”
等反应过来的温祈知：“……！”
呵，说她没长脑子，说出来的话不过脑呗。
顾言沉叹气，“不是你之前给我看了一张合照吗？兴奋地跟我说认识了新朋友，就是年龄差距大了点。”
不管开心还是不开心的事，温祈知第一个想分享的人永远是顾言沉。
分开住的那两年，除了节假日见面，其他时间几乎是一天一个视频通话。大部分是——温祈知负责说，顾言沉负责听。
应该是不经意间介绍过。
两个人并肩往营业厅走。
温祈知：“你们高三不是强制上晚自习吗？这样走了没关系？”
“偶尔几次不上没关系，而且我跟班主任请假了。”
“其实我一个人可以的，不用你陪。又不是小孩子了，要是这点小事都办不好，真的是没脸见人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能走直线了，再和我讲话。”
温祈知不明所以，“什么？”
顾言沉看脚下，脸上的表情和语气一样淡淡的，“我左边这只脚都踩草里了。”
温祈知低头看地上。
两个人所处的人行道，其宽度大概可以并行四个人。边上是草丛，再边上就是学校围墙。
他们本来走在人行道中间，温祈知说话的时候会无意识挨着顾言沉，导致走着走着，硬是把人挤到了边边上。
温祈知感到抱歉的同时，庆幸自己没把他怼墙上。赶紧把人拉了回来，干笑几声。
“真不好意思，我真没注意。”
顾言沉“呵”了一声，面无表情抖掉鞋上的草屑。
温祈知：“……”
……
补办流程很快很顺利，没到半小时，他们拿到补办的手机卡回家。
在屋外透过窗户看，家里从客厅到厨房还有书房灯都亮着。
顾言沉和温祈知对视一眼。
看来那两位回来了。
进门后，两个人在玄关柜子旁换鞋。
顾言沉拿了自己的，顺手把温祈知那双拿出来，摆在她脚边。
他们一前一后走到客厅。
顾氏夫妇回了一趟老宅，在那边待了一周，今天才回。
顾家的主宅不在这，开车需要四五个小时。
当初之所以买下这座靠近一中的别墅，一是上学近，二是临近几家知名大医院，三是出行方便。
家里有学生、有病人，还有一年四季到处飞的出差人员，在这置办房子最好不过。
这次回老宅有两件事。
一是太久没回去，跟家里那群人约好时间一起聚一下，陪陪顾老爷子。
二是提一提和温祈知有关的事。
温祈知从最初的小娃娃长成如今亭亭玉立的模样。十几年相处下来，燕妗夫妻二人早将她视作亲生孩子。
这些年温祈知相当于只是住在顾家，并没有办理收养手续。燕妗和顾聿凛提出，如果成年后还没找到家人，就让她上顾家户口，成为真正的顾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