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半圈逛下来，温大小姐终于选中自己想吃的东西。
两个人在摊子前停下，顾言沉仰头对“不臭的臭豆腐，都是不正经的臭豆腐”这句标语陷入沉思。
“确定要吃这个？不看看其他，再考虑一下？”
就凭这个臭飘十里的气味，可以说闻之勇者，食之英雄。说不定吃完，连嘴也是臭的。
“嗯，就吃这个。”温祈知说的坚定，“我虽然没尝过，但听说很好吃。而且有这么多人排队，总不能大伙都是傻子，浪费时间买一个不好吃的东西吧。”
相比周围其他摊位，这家生意最为火爆，排出的队伍最长。
见她坚持，顾言沉没办法，只能说：“行，我去排。你乖乖站这等，去哪记得告诉我一声。”
温祈知点头。
顾言沉排队去了，温祈知站在原地扭着脑袋四处张望，搜寻下一个目标。
“说好的送包，怎么又变成花了？”
“最近手头紧。晚点、晚点我一定补上。”一道男声低声哄着，“宝宝，你原谅我这次，别生气了好不好。”
“你自己回忆一下，这是第几次说这句话了？”女方压着怒气的声音传来，“从上个情人节到现在，过去一年多了。”
“这不是情况特殊，再说了，那个包你不是已经有一个了？怎么还要！”年轻男子也来脾气了。
因为站得近，两个人声音又太大，温祈知没办法不听，好奇地朝旁边看。
是一对年龄在二十出头的情侣。女生长得貌美如花，男的长得很……正常。
“麻烦搞清楚，我那个是黑色，让你买的是红色，怎么一样了？”女生换了一口气，接着说，“还有，黑色的包还是我自己买的，我们在一起两年，你每次除了送花还是送花，送过其他东西吗？”
“一个包而已，你不是已经有好几个了吗？能换着背就不错了。再说，你们女孩子不是喜欢花嘛，没看到我每次送的花都是精挑细选，不带重样的。”
年轻男子自信说完，突然转头看温祈知。
“那个——你！你来说，花和包，哪个更好？”
“啊？”温祈知反应不及，指自己的鼻子，“我吗？”
“对，问的就是你。随便一个包就上万，那个钱是不是可以买好多花？还可以吃喝玩乐干很多事。”年轻男子问，“如果换作是你，你会选哪个？”
温祈知思都没思，直截了当地说：“包。”
“我就说嘛，肯定——”年轻男子说到一半卡壳，慢半拍反应过来，“你说什么玩意？”
温祈知又重复了一遍，“包。”
年轻男子变脸，“为什么？”
温祈知乖巧脸，“因为花会凋谢，但我的包不会。”
年轻男子：“……”
女生笑了，朝温祈知竖起大拇指，“妹妹年纪不大，但是够通透。”
年轻男子不服气，“在我眼里，一百块钱的包和几万块钱的包没任何区别，有必要花大价钱去买一个装东西的袋子？我看啊，就是你们女性太物质，贪慕虚荣喜欢这种名牌玩意罢了。”
“no no no。”温祈知伸出食指左右摆了摆，“那是你，有钱人还是能区别出来的。”
年轻男子：“……”
温祈知朝他礼貌地微笑，嘴上却说着不太礼貌的话。
“好比现在，我能看出这位漂亮姐姐身上的衣服、首饰、包包，还有鞋子，最便宜的也是一万左右。而大哥你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