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祈知：“……”
说三句话咋了？难不成顾言沉是哑巴，不能说话？
如果可以，很多时候她希望顾言沉别说话，闭上那张舔一下能把自己毒死的嘴巴。
宋晚汀还在百思不得其解，提出疑问：“顾学长一向是能不说话绝对不说话，非要说话尽量少吐字。怎么今天在你这，变得如此反常？”
温祈知太阳穴突突直跳，欲言又止后只是平静地说：“估计看我不顺眼吧。”
宋晚汀狐疑，“你确定？”
确实是不顺眼，不是很顺眼？
温祈知余光瞥到班主任在靠近，没有给出回复，提醒她一声，双脚并拢、手指贴裤缝站好。
……
突然下起小雨，升旗仪式匆匆结束，大家回到教室，加上十分钟课间距离上课还剩近二十分钟。
宋晚汀捣鼓半天终于拆开，塞了一根橘子味的棒棒糖到温祈知嘴里，一人一根含着。
“祈知，你觉得顾学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？”
糖在嘴里来回推动，橘子味占据整个味觉，温祈知心不在焉地问：“指哪方面？”
“成绩、性格、长相，给你的整体感觉，这些都可以说。好比我——”宋晚汀拔出嘴里的棒棒糖，“我就觉得顾学长十全十美，所以每次能在一堆人群里精准找到他，你知道为什么吗？”
温祈知想了想，从抽屉扯出一个草稿本，拿起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，推过去。
宋晚汀不懂什么话不能直接说，非要写在纸上，探头看过去。
白纸黑字，清清楚楚写着：因为你慧眼识猪。
慧眼识猪——猪？
宋晚汀：“……”
“粗鄙！粗俗！分明是学长身上耀眼的学神光芒！”宋晚汀用手扶额，“亲爱的祈知，你是怎么用这张满含甜味嘴，说出如此毒辣的话。”
温祈知摇摇头，“错了。”
“嗯？”宋晚汀看过去，“你写错了？”
“不是用嘴说。”嘴里包着糖的温祈知含糊不清地纠正，“是用手写。”
宋晚汀：“……”
总感觉哪里不太对，没等她想明白，一个人靠近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阮甜站在温祈知桌旁边，放下一个香草味的冰淇淋，一如既然笑得很甜。。
“祈知，这个给你。”
温祈知嘴里的糖不动了，不明所以地抬眼看她。
“上周体育课的事，是我不对，希望你别放心上。”阮甜轻声说。
温祈知看了宋晚汀一眼，两个人迅速交换眼神。
温祈知疑惑：她怎么又道歉？也没放心上啊，早放脚底了。
宋晚汀无奈：习惯就好。
温祈知拿出嘴里的糖，回了一个笑容给阮甜，“谢谢。不过我吃不了冰的，来例假了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
阮甜另一只手从背后伸出，又放了一个东西在温祈知桌上。
“那你喝蜂蜜柠檬水。常温的，不冰，还可以美白。”
温祈知微笑不减，“不好意思，我不喜欢喝酸的，一点也不行。谢谢你的好意。”
连着两次被拒绝，还被周围同学目睹全程，阮甜嘴角下压几分。
恰好这时，抱着试卷的陆莜琪从旁边经过，往桌上瞟了一眼，不咸不淡丢下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