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过万延道身边时，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，最后只是低声且快速说了一句。
“小心点，祝你好运。”
“？ ？ ？”温祈知听得一头雾水。
倒是后面的阮甜估计是水杯没拿稳，“哐当”一声，泼了一桌的水。
两个人回头，看见阮甜埋起脑袋手脚慌乱擦桌子。
怕班主任等太久，温祈知也没多问，出了教室往走廊尽头的办公室走。
没一会，她站在门口朝里面喊“报告”。
莫老师拿着东西在看，抬头发现到是她，招手示意进去。
温祈知绕过前面几张办公桌，一路走到班主任面前，瞥见她把什么东西压在了书下。
刚站在门口的时候，就注意到莫老师用手捏着眉心，直到走到跟前站好，她皱起的眉毛还是没松开。
温祈知心想：看样子不是一件好事……
她快速回忆这几天自己在学校的所作所为。
都挺正常吧，没什么不合规矩的。
难道真是家长会的事？
温祈知收拢思绪，率先出声询问：“莫老师，您喊我来什么事？”
莫老师原本严肃的表情敛了几分，皱起的眉毛松了些，语气听着平常。
“最近学习状态怎么样？进度还跟得上吧，有没有没遇到什么困难？”
“状态还行，没遇到困难。”温祈知如实说。
很奇怪。
这些问题，这周一不是刚问过？怎么又问。
“那有没有偶尔感觉力不从心，学习时间不够用？或者遇到一些不懂的题目，很难找到人帮你答疑解惑。或者说——”莫老师顿了顿，“换了新环境还是没适应，导致心情不太好，需要有人陪在身边和及时开导。”
“？ ？ ？”说的什么跟什么？
温祈知听得稀里糊涂，不知道这些话的重点在哪里。
“假如，我说假如啊。真有什么事，你千万不要瞒着，可以尝试把事情说出来，老师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你。”
说到这，一贯不苟言笑的莫老师神色复杂，罕见地笑了笑，语气也更加柔和。
“说句实话，你给我的第一印象很不错，讨人喜欢，是我喜欢的学生类型。当然，不可否认其中有外貌因素。但经过我后来一段时间的观察，你很有人格魅力。”
面对突如其来的一顿夸，态度还如此温柔。温祈知不习惯，是越听越糊涂，也有些不知所措。
到底怎么了，连人格魅力都搬出来了。
温祈知笑了笑，“莫老师，有什么话您直接说吧，我没关系的。”
莫老师沉默了。
办公室除了她们两个，角落还坐着一位女老师。
在场的人谁也没有说话，异常安静，仿佛连空气都凝滞了。
就在温祈知犹豫要不要出个声，莫老师抬手，把桌上那本厚重的书拿开，露出压在最底下的东西。
“这个，从阮甜同学身上不小心掉到地上，被刚好路过的政教处主任余老师看到。”莫老师示意桌上的东西，“他刚才过来把照片交给我，让我来处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