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祈知脸颊微微发热，心间塌陷的范围变得更大。
四周的风好像变大了，带起垂落颈间的发丝，盖住了杂乱无章的心跳
顾言沉挑了下眉尾，接着说：“就算别人是金子做的，你给的是垃圾做的，我还是喜欢。”
温祈知：“……”
喂喂喂，最后一句就没必要说了吧。
什么叫她给的是垃圾做的？
这句话让温祈知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，只能拿眼睛刮他，示意赶紧闭嘴。
“顾大考生、我亲爱的哥哥，咱是不是该回家了？爷爷他们还在家里等着呢。”温祈知皮笑肉不笑地问。
“行，我们回家。”
顾言沉唇角弯起，脸上的笑容晃眼明朗，很自然地抬手揽住她的肩膀，把人往自己这边带，穿过人群往外走。
目送两道渐渐远去的背影，还在原地站着那些女生里有两位一脸震惊。
“哎，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女生是谁啊？你们有人认识吗？她和顾言沉什么关系？我居然看到顾言沉对她笑了！”
问话的这位女生是外校的，不认识温祈知。
“你不是我们学校的不知道，她是顾学长的妹妹，叫温祈知。”回答她的是江城一中高二的学生，“人家不仅长得好看，成绩和顾学长一样厉害，是个超级大学霸。”
妹妹么……？
外校的女生回忆刚才看到的那些画面，再次望向几乎消失在人群里的背影，低声喃喃道。
“确定真的只是……妹妹……吗？”
……
相比顾言沉，裴临则拒绝人的速度就慢很多。
等他终于脱身，顾言沉和温祈知已经不见踪迹，只留一个宋晚汀满脸幽怨站在不远处看着他。
裴临则走过去，问她，“另外两个人呢？”
宋晚汀手都拿累了，一股脑把花塞他手里，没好气地说：“你速度太慢，早走了。”
裴临则低声骂了句“没良心”，顺手接了她的花，没有还回去的打算。
宋晚汀一直皱着的眉毛这才松了点。
“你怎么还在这，不回家？”裴临则又问。
“我也想啊。”宋晚汀克制不让自己翻白眼，掏出一个东西递过来，“谁让你的手机还在我这。”
裴临则“哦”了一声，笑了笑，“差点忘了。”
宋晚汀：“……”
他把手机随手塞兜里，走了几步又停下，回头对她说。
“走吧，学长送你回家。”
宋晚汀脑袋和手一起摆，“不用了，我有腿，自己可以回去。”
“别那么多废话。”裴临则直接折回来，抓上她的手腕扯着走，“你要学学祈知，理所当然地接受别人对你的好。”
宋晚汀在心里说：温祈知是值得别人对她好，当然可以理所当然地接受别人的好。
宋晚汀挣脱两下没成功，放弃了，摆烂地跟着走，斜眼瞅他。
“你不怕我告状？”
“什么？”裴临则回头看她。
宋晚汀：“就你刚才那句，算是说了我姐们的坏话。”
“随便啊，她又不是不知道。”裴临则无所谓地耸肩，“我经常会在背地里说她坏话。”
宋晚汀：“……”您似乎还挺骄傲？
裴临则继续，“再说了，她讲我的坏话也不少，只能说扯平了。”
宋晚汀：“……”哦，主打一个互相伤害。
两个人穿过马路，按照宋晚汀说的方向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