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家的人一个两个都恐怖如斯，不给其他人留活路。
再听下去，只会让自己心梗难受，大家识相地收了视线，继续干自己的活去了。
宋晚汀装作不经意提了一句，“裴学长呢。”
温祈知扭过头问：“他？怎么了？”
宋晚汀无语，“你知道我在问什么。”
温祈知笑，“你不是有他微信，怎么不直接问他本人。”
宋晚汀：“谁要特地去问他，我是因为顾学长突然想起他，顺嘴问一句。毕竟我可是在那等了三天，起码得知道成果吧。”
“你自己发消息问呗，他肯定会告诉你的。”温祈知凑过来，压低音量，“你最近怎么回事，之前对临则哥不是挺热心的嘛。怎么现在熟悉了，反倒变得扭捏起来。”
宋晚汀表情有点怪，咬了咬牙，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话。”
“好啦，不逗你了。”温祈知见好就收，拍了拍她肩膀如实说：“他超常发挥哦，省第二，七百二十一。”
宋晚汀紧绷的神经悄然松懈，嘴巴一翘。
“啧啧，真没看出来，平时看着吊儿郎当的人，每次考出来的成绩都这么靠谱。”
温祈知哭笑不得，“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一直稳定年级前三，不然也不会把他和顾言沉放一块作为崇拜对象。”
宋晚汀摇头，“那是以前，自从看清他真实的一面后，不一样了。”
“哦～不一样啊。”温祈知拖着尾音，显然话里有话，“从哪种变成哪种了呢。”
以前是对强者的崇拜，现在……？
距离早自习还有两分钟，英语老师提前进到班级。
她先走到温祈知桌旁问了几句和顾言沉有关的事，正式进入早读。
早读任务是背一篇英语课文，需要在明天放学之前到老师面前过关。
七分钟过去。
一片埋头苦读的人里，温祈知拿上书往讲台走，台下声音安静了两秒，又恢复正常。
等温祈知回来坐好，后面的学习委员拍了拍她肩膀，小声地问。
“你刚才干甚去了？”
温祈知晃了晃手里的书，“背书啊。”
“已经过关了？”
“嗯呐。”
学习委员企图找到安慰，“你提前背过啊。”
这是一篇还没学的课文，而且在课本的老后面了。
温祈知摇头。
学习委员低头看占了整整两版的英文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表达自己内心的绝望。
背到一半的宋晚汀抽空转头，安慰着她。
“别伤心了，你又不是才知道她的恐怖程度。作为一个和顾学长相提并论的人，能简单到哪去。还有你不知道——”
“——高考放假那几天，我和她一起写作业。同一门科目，我写一张试卷，她可以写两张甚至更多。在完全没检查的情况下，正确率直逼百分百。经过那次，我能通过她，想象到顾学长做题的样子。”
“——对他们这类人，不能拿自己和他们比较，一比就自闭。我反正算是彻底看淡了，尽自己最大努力就好。”
学习委员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泪水，重新捧起英语书，在那自言自语地碎碎念。
“这是什么手，飞毛手。这是什么脑，最强大脑。这是什么人，简直不是人。”
温祈知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