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温祈知走近，顾言沉伸出手牵住她，五指收紧不轻不重捏了一下。
“刚才怎么不让我过去？”
“过去干嘛，把她们臭骂一顿？那不行，太掉价了。”温祈知摇头。
“可是她们欺负你了。”
“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。”温祈知哼了一声，随即狡黠一笑，“突然想到，你说我能不能去和爷爷们或者顾叔叔撒个娇，让刚才那几家损失一点小钱？比如终止一些合作什么的。”
当然，她只是口头一嗨，没真想那样做。毕竟生意场不是过家家、随口开玩笑，不会因为她一个人的不高兴而随意改变。
令温祈知万万那没想到的是——
“当然可以。”顾言沉想了想，补上一句，“其实你不用和爷爷他们撒娇，跟我也行。”
温祈知失笑，“不不不，我只是开个玩笑，你千万别当真。”
她没在意，继续往前走。
顾言沉却停了下来，拉住了她。
温祈知只能被迫停下，回头。
顾言沉眼神和语气一样认真。
“不开心就报复回去，没有人可以欺负你。任何人都不可以，我也不行。”
温祈知被他的话砸得恍惚，心脏有一块轰然塌陷，浑身上下被温暖填满。
……
自宴会刚开始时露过一面的人，终于在接近十二点的时候再次出现。
散布在各个角落的人员知道后，无论年长还是年幼，不约而同往一块聚集。
因为他们清楚：大佬身边的人才是大佬。要想攀关系，达成一场有效的合作，就得去结交真正厉害的人物。
放眼全场，只有那两家人才是大家此次前来的重点，其他都是次要的。
全场目光所集之处，一共站了四个人。
从左到右依次是：叶萧霖、叶老爷子、顾老爷子、顾聿凛。
瞥见那两张熟悉的面孔时，温祈知眉毛极小幅度扬了一下，很快恢复正常。
“旁边那两位就是叶家人？”有人好奇地张望。
“注意点，我带你进来的，千万别给我惹事。”旁边人见状，赶紧压下他肩膀。
“你不认识？中间那位是叶老爷子，他身边站着的那位，是他小儿子，叫叶萧霖，叶氏集团刚上任的掌权人。”旁边那人低声介绍。
他继续说：“也对，你一个小企业老板，不认识这种大人物也正常。叶家的产业一直盘踞在国外，占领国外市场，近几年才逐渐往国内迁移。回国以后一直行事低调隐秘，几乎不出席活动。关于叶氏的消息更是寥寥无几，想认识都找不着门——”
“——最后警告你一声，最好不要去招惹顾家和叶家的人，不然我也兜不住你。”
“听说顾家老爷和叶家老爷关系很要好，这是真的吗？”一堆人里，不知道哪个人问了一嘴。
有人回他，“没错。准确来说，是老爷子他们那代往上走，就已经两家关系紧密。只不过后来叶家不在国内发展，这才联系变少。”
“所以今天这场宴会，是顾叶两家宣布再次联手。这样的话，以后岂不是大半边天都属于他们的了？”
“害，人家就算不联手，已经各占半边天了。我们这些只能夹缝中求生存。”
……
温祈知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议论，面色如常喝着手里的果汁。
顾老爷子性子豪爽，向来不喜欢废话，开口就直入主题，场内渐渐安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