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个笨蛋。”
“……”又骂人。
温祈知环起胳膊，下巴上扬，用鼻子对着他。
“说说吧，还没开学，你不是应该在江城吗？怎么会在这。是不是我没发现你的手机，打算一直不出现啊。”
“刚到，看你在军训，想着晚点再找。”
“为什么提前过来？”
顾言沉斜眼睨过来，冷笑了一声。
温祈知被他这一笑，变得不知所措起来。
“你笑什么？”
顾言沉：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？”
温祈知食指的指尖指着自己鼻子，“我吗？”
顾言沉挑眉，“不然？”
“苍天可鉴，小妹冤枉。”
顾言沉再度冷笑。
温祈知：“……”
知道她会死鸭子嘴硬，装傻充愣，顾言沉直截了当地说：“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。”
“果然！宋晚汀，你就是一个大骗子。”温祈知咬牙切齿咕哝了一句，在心里翻来覆去把对方骂了好几遍。
隔着一条江的南校区，队伍里的宋晚汀连续打了三个喷嚏。她揉了揉发痒的鼻尖，茫然地抬头看天。
谁在骂她？
东校区操场
温祈知心虚地摸摸鼻尖，“这不是隔太远，怕你担心。”
“我之前和你说过什么。”顾言沉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温祈知脑袋低下去，“有事就说，不要瞒着。瞒了第一次，就会有第二次，第三次和无数次。”
顾言沉：“你之前一直奉行的名言去哪了？”
温祈知疑惑，“什么名言？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名言。”
“顺从自己，为难别人。”顾言沉说。
“……？”
温祈知搜刮了好一会，才从犄角旮旯里翻出一丝印象，尬笑。
“呵呵，您的记性可真好。那个时候年纪小，不懂事，有些话张口就来。再说了，真那样做，有一天会被人打的。”
“不会。”
“啊？”温祈知没懂这两个字的意思。
“在我这，永远不会。”
顾言沉低下头，微微俯身，凑近。
“你永远可以麻烦我，只管顺从自己的心意。难受可以说，要求可以提，事情可以让我帮你做。”
两个人的距离拉近，温祈知盯着近在咫尺的脸，可以感受到他的气息，眼睫毛动了动。
怎么办，这些话怪让人心动，好想亲一下啊。
可惜，温祈知还没有所行动，顾言沉缓缓站直。
温祈知眼底浮现失望。
总教官的哨声在远方响起，她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臭流氓。
附近这么多人，还是光天化日之下，脑子净想些不正经的东西。
“要去集合了。我们五点半下训，记得乖乖在食堂等我哦。”
温祈知说完，转身要跑回队伍。
“等等。”顾言沉拉住她的手臂。
温祈知被迫停下，不明所以地回头，“怎么了？”
顾言沉没说话，只是盯着她看。
温祈知似乎明白了什么，舔了舔唇，绷着脸。
“不行，这么多人。”
谁知道话音刚落，顾言沉走上前一步，抬手捧住她的脸，压下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