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言沉：「滚。」
温祈知目光在“老婆”两个字上停留好久，久到筷子上的豆腐忘记塞嘴里，碎成两半掉到了顾言沉的袖子上。
温祈知还在走神，没发现，看手机的视线没动。
顾言沉身上穿的是件灰衬衫，袖口挽到小臂，而那块沾了汤汁的豆腐，不偏不倚掉到手肘以上。
顾言沉看了看，默默伸手扯了张纸擦拭。
温祈知终于回神，看到自己惹的祸，连忙道歉。
“sorry啊sorry，我不是故意的。你等会脱下来给我，我可以帮你丢掉。”
因为衣服颜色，其实不凑近仔细瞧的话，那块污渍是看不见的。
顾言沉听笑了。
“为什么是丢掉，不应该是洗干净吗？”
温祈知放下筷子，伸出自己的两只手，十指张了张。
“你这不是纯为难人嘛。就我这柔弱无骨，纤细白嫩的手，能给你洗干净？反正本小姐最不缺的就是钱，到时候买十件一模一样的赔给你就是了。”
顾言沉失笑，“这么说的话，我岂不是赚到了。毕竟一件换十件。”
温祈知：“不用太感动，这是基本操作，你要习惯。”
顾言沉：“既然你送我十件衣服，我是不是该回个礼。”
温祈知摇头，“不要，你不要浪费我的钱。”
“你的什么。”顾言沉没听清。
温祈知大言不惭，义正言辞地说：“你的钱就是我的钱，我的钱还是我的钱。哦，不对。不只是钱，是所有东西，都是我的。”
顾言沉挑眉，“那什么是我的？”
“我啊。”温祈知拍了拍自己，“我是你的。”
温祈知说完，可能是感觉过于不公平了，迟疑地补上一句。
“要不，我还是分给你一点？”
“够了。”顾言沉说。
温祈知：“嗯？”
“是你的，那些东西通通都是你的。”顾言沉把她的手抓在掌心握住，“我有你就够了。”
温祈知很开心。
不是因为得到什么东西，而因为听到他说的话。
温祈知凑上去，对准顾言沉的嘴唇亲了一下。
其实她的要求不高。
爱她就够了。
……
下午还要去公司，顾言沉原本的衣服被弄脏，得换一套。
温祈知跟着他一起进了衣帽间。
顾言沉回头看她，“怎么，想看我换衣服？”
温祈知挥舞拳头，捶了他后背一下，别过眼不看他，扫视四周挂着的衣服。
“胡说八道什么呢。我进来给你搭配衣服，将功补过一下。”
顾言沉让开一步，两手插着兜，示意。
“行，你随意。”
顾言沉原本只打算换上衣。因为温祈知，全身换了个遍，脸上还多了一副金丝边框眼镜。
温祈知买了很久，一直没机会拿出来。
顾言沉不近视，所以这副眼镜没有度数，不过可以防蓝光。
顾言沉不懂温祈知这一操作，示意自己鼻梁上架着的眼镜。
“这个戴着有什么用？”
“你不懂，这是一种装饰。”
温祈知后退两步打量顾言沉，欣赏出自自己之手的完美成品，嘴上一个劲感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