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祈知竖起一根手指头，“我不吃完，就尝一小块，行不行。”
顾言沉拎着起身往厨房走，毫不留情的声音清晰传来。
“想都不用想，只能明天。”
温祈知：“……”
没过多久，温祈知被顾言沉“弄”回了房间。
为什么是弄。
因为没吃到蛋糕的温祈知死活不愿动，顾言沉直接把人拦腰抱起，送到了房间。
帮她把被子掖好、关灯、离开、关门。这些行为他不知道做过多少遍，所以是一气呵成。
顾言沉洗完澡后，没有回房间睡觉，而是进了书房。
公司的事是处理完了，但学校还有事没完成。
电脑前，顾言沉一坐就是接近两个小时。
接近凌晨一点的样子。
顾言沉抬手覆在后脖颈处，活动酸痛的颈肩，起身打算去厨房倒杯水。
夜深人静，整个家里静悄悄的，落针可闻。
巨大的落地窗前，空中的明月被乌云遮挡大半，只有微弱的冷光斜进来，照在地上。
顾言沉脚下调转方向进了厨房，漫不经心地抬头。
黑长发、白裙。
细腻光滑的肌肤，在月光照映下白得愈加明显，唇瓣不点而红。垂在肩头顺滑乌黑的发丝，因为窗户涌进来的风，在空中随意地扬起弧度，裙摆也在随风摆动。
女鬼。
“……”
饶是心理素质强的顾言沉，看到这一幕也被吓了一跳。
他抬手，摁下墙上的灯开关。
厨房的灯骤亮，原本昏暗的视野瞬间变得清明起来，前方的人眉毛快速蹙了一下，似乎对这个行为感到不悦。
顾言沉长长呼出了一口气，捏了捏眉心。
“温祈知，你在这里做什么？”
温祈知明显被突然出现的顾言沉吓到，努力咽下嘴里的东西。
她脸不红，心不跳地说：“没干嘛啊，我……我嘴巴渴，过来喝水。”
“是嘛。”顾言沉轻笑了一声，“可是知宝，我眼睛还没到瞎的程度。虽然年纪比你大，但视力还行，不至于老眼昏花看不清。”
温祈知：“。”
顾言沉抬手，在自己的唇角点了两下，示意给她看。
“你这里，沾了东西。”
温祈知一惊，赶忙用手去摸。
结果摸了半天，压根就没摸到他说的东西。
顾言沉放下手，平静无澜地对她说：“骗你的，什么也没有。”
温祈知：“……”
顾言沉身体靠在岛台边上，抱起胳膊盯着她看。
“说吧，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，偷吃了多少。”
温祈知：“我没.……”
顾言沉：“非要我拿出来看？”
过了几秒，温祈知弱弱的声音在寂静的厨房响起。
“嘞个，我说我是梦游出来吃的，整个过程没意识，你信么。”
顾言沉冷笑，“我长得像个傻子么？”
温祈知不吭声了。
顾言沉此刻的脸上，还戴着下午温祈知让他戴的眼镜。
炽白的灯光打在镜框上，泛起冰冷冰冰的质感，衬着精致的侧脸以及冷白的肤色，唇角勾着若有若无的弧度。
衬得他整个人斯文淡漠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