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之棠看了一眼两个单纯的小朋友,揉揉眉心。
她已经将照片给小姨发过去,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表面那么简单,好像一切就是针对司野来的。
现在想想,怎么会那么巧。
第一个抽签的是他、第一个上场的也是他,究竟是谁下了这么一大盘棋。
周承泽:“阿野,你有没有得罪什么人?”
“应该没有。”
讨厌他的太多,但是能下这种手的却不多。
是真本着弄废自己来的。
周承泽抬头看向一言不发的姜之棠,眼中带着几分质疑,司家和谁关系亲密根本不用说,是不是因为......
“行了,这件事以后再说,天色不早,你们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不用,我守着你。”周承泽斜靠在沙发上:“晚上我就睡这了。”
林让立马躺在旁边的病床:“我也不走,万一你半夜不长记性,喝水怎么办,我得看着你,你赶我我也不走,这么大的事情,做兄弟的必须在。”
姜之棠和苏文瑶对视一眼,
这病房好像没有他们两个的地方了。
“瑶瑶,你一会跟我回家吧,离这边比较近,你和叔叔阿姨说一声。”
“我已经说好啦。”
苏文瑶踹了一脚靠过来的周承泽,下午那会她就已经先见之明的和爸妈说完,得到允许。
“行,那我们先走,明天一早过来。”
司野点头:“注意安全,到家发消息。”
“嗯嗯。”
姜之棠和苏文瑶一起出门,
她是想留下的,可是只要她在,司野就会一直忍着痛苦强颜欢笑,她已经在网上查过,这种骨折手术之前的时间,患者都会处在疼痛当中。
她分担不了他的痛苦。
“棠棠,你别太难过,等明天手完术一切都会好的。”苏文瑶担心的拉起她的手,棠棠的脸色很不好。
姜之棠转身抱住她:“阿瑶,我真的好怕。”
查的越多,了解的越多,她越怕。
“别怕别怕,司野一定会没事,你给他找了最厉害的医生,他也那么坚强,一定会痊愈的。”
“嗯,一定会的。”
姜之棠抬头去看六楼的窗户,
窗边黑色的人影许是知道她们在看,大幅度的挥着手。
周承泽:“她们上车了。”
病床上的少年掌心全都是指印,每一个深的都能看到血丝,
“上车就好。”司野喘着粗气,从兜里翻出一根烟,颤抖着点上。
“你至于自残吗?而且我觉得她是知道的。”
不然以姜之棠的性子,今天一定不会走的。
“不一样。”
小姑娘眼睛已经哭的肿了,知道痛苦和亲眼见到到底还是有差别的,他不想她再哭,看到她那双水意闪闪的眼睛,他才是真的痛。
周承泽嗤笑一声:“真没想到,你还是个恋爱脑。”
不,不是恋爱脑。
是恋棠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