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长衍淡淡看了段南雄一眼,没有否认:“你看出来了!”
段南雄用力点头:“太明显了!”
“那你还拦吗?”萧长衍挑眉。
段南雄咧着个大嘴,笑嘻嘻的就把路给让开了,并且做了个请的姿势:“您随意!”
“嗯。”萧长衍拖着腿一瘸一拐的离开,走出一段距离后,声音悠悠转来:“这件事别说出去,她比较好面子,你知道的!”
“是,这件事,下官一定烂在肚子里。下官等着喝您和长公主的喜酒。”段南雄扯着嗓子喊。
等萧长衍走出一段距离了,他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消失。
倒是他的副将,担忧地道:“将军,长公主吩咐您将大将军扔出府,您就这样放任他,长公主怕是会不高兴。”
“当年叛贼姜原谋反,大将军身为姜原亲外甥被长公主毒断双腿,他们之间有断腿之仇,大将军怕是会对长公主不利。而且末将还听说,长公主和大将军从小就不对付,可以称得上是死对头。”
“当初先皇还在的时候,本是要将长公主许配给大将军。长公主当场就找先皇毁婚,并且大闹了一场,还被先皇禁足了。”
“你说的这些只是表面。”段南雄没看那副将,长长吐了口气,而后笑得一脸贱兮兮,将那副将招了过来,分享说道。
“你知道吗,你家将军我,可是亲眼见过长公主将大将军压在大树上亲。大将军被亲得满脸通红,任长公主于取于求!”
“我还看到过,大将军因长公主和那姓温的走得近,喝醉酒淋了一夜的雨。哎哟这些事,你都不知道,我都快憋死了!”
“真的吗,长公主和大将军还有过这么多的故事?”副将的八卦之魂已经被激活,两眼都在冒光。
段南雄重重地拍了拍副将的肩膀,因为仅有自己知道这件事而自豪:“你啊,还是太嫩了。你可知道,当年夫人难产,为何本将军能请到鹤老治医吗?”
“为何?”副将问。
段南雄特意吊足了胃口:“那是因为大将军爱屋及乌啊。鹤老可是大将军请在府里帮他调理身体的,就是太后想请鹤老进宫诊脉,他都谢绝了。”
“还有十年前,泉州巢匪,也是大将军出手相救。大将军已经隐退,心性淡薄换作其他人,他岂会搭救,这都是托了长公主的福啊。”
副将听段南雄这么一举例,发现还真是。
大将军这些年已经许久不在京城走动,只要一有他的消息,都是听说他在外地游历,现在想来,怕是在满天下找长公主呢。
“如此说来,长公主和大将军真是孽缘。”
“谁说不是。”段南雄又惆怅:“只希望长公主和大将军能早日修成正果,不要再耽误岁月。”
苏添娇这一觉睡得极香,可是许久没有这样又耗脑子,又浪体力了。以至她醒来时天已经大亮。
伸了个懒腰,打了个哈欠,她翻身而起。
突然发现起来的姿势不对。
这间房不是她睡前的那一间。
超大的楠木大床,毛绒绒的毯子,房间里还点了安神香。
房间内的一切用具无一不精致奢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