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乖,让我见见他…”
“容晨,我要生气了。”
“随便,反正我今天必须要见他。”
许晚柠推开他的手,又被搂上,就这样边走边推拉,刚走到楼下,两人突然顿足。
驰曜正拎着一袋垃圾下楼。
与他们打了个照面。
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。
驰曜的视线与容晨碰撞上,一个冷若冰霜,一个深情激动。
许晚柠夹在其中,心慌意乱,紧张地看看驰曜,再看看容晨。
这种修罗场,让她不知所措。
相比陈子豪,她更害怕容晨和驰曜见面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空气仿佛笼罩一层冰霜,气压变得冷峻压抑。
驰曜缓缓走到许晚柠面前,把垃圾递给她,“晚柠,帮我去丢个垃圾。”
许晚柠放下购物袋,接过他递来的垃圾,“驰曜,你不要乱来。”
“不会。”驰曜冲她儒雅浅笑。
看起来不像是冲动的男人。
许晚柠拎着垃圾袋,转身走向垃圾回收站,她边走边回头,不安地看着那两人。
等她走远,驰曜来到容晨面前。
容晨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,向他伸手:“好久不见,阿曜。”
驰曜握拳,猛地一拳挥了过去。
砰的一声,容晨被打得扑倒在草坪里。
“嘶。”容晨痛得倒抽一口气,跪趴在地上,抬手摸上脸颊,心疼他每天花上千元保养的脸蛋。
挺痛的,还好驰曜没打他鼻子,要不然又要重做了。
驰曜走过去,揪住容晨的衣领,把他拽起来。
容晨眼神里没有半点怒意,嘴角噙着微笑。
“既然从我手里抢走许晚柠,为什么不好好珍惜?”驰曜眼眶泛着红血丝,怒意沸腾,一字一句:“你把她当什么了?玩具吗?既然不要她,现在又为什么来招惹她?”
容晨可怜巴巴地皱眉,在眼眶里挤出一些泪花,润润的大眼睛望着驰曜,委屈道:“阿曜,我们大学认识三年多,我一直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,我不可能背叛你的,是许晚柠勾引我,我从来都没喜欢过她,但她对我死缠烂打,追着我跑,难道我不是受害者吗?”
驰曜气得手在发抖,拳头蠢蠢欲动。
“我不是来找她的,我是来找你。”容晨硬憋出两滴清泪,滑在他清秀的脸上,哽咽低喃:“我一直把你当好朋友,我也恨许晚柠爬我的床,我更恨她对我纠缠不休,导致我们兄弟情谊破裂,当年她追着我回深城,我并没有跟她在一起,我出国了,我这些年,心里全都是对你的愧疚,我跟你一样,恨死许晚柠了。”
驰曜冷静下来,狠狠推开他的衣领。
容晨跌倒在地,驰曜转身离开。
他急忙爬起来,追上去,拉住驰曜的手腕,低声下气:“阿曜,我们还可以做回好朋友吗?”
驰曜甩开他的手,厌恶地望向他,冷若冰霜:“不可能。”
“为什么错的是许晚柠,要我来承担这个后果?”容晨哭了,豆大的泪珠一滴滴滑落在俊秀的脸蛋上,声音带着哭腔:“我和你都是受害者,我们的友谊,为什么因为一个女人而破裂?你这样对我公平吗?”
驰曜蹙眉,极其烦躁:“你一个大男人,哭得跟娘们似的?”
“我委屈啊!我难受啊!我最好的兄弟因为一个女人不要我了,我哭不是正常的吗?”
驰曜再次揪住他的衣领,隐忍着怒问:“你确定不爱她?”
容晨言之凿凿,举起三根手指发誓:“我发誓,我认识许晚柠二十几年,从来没爱过她。”
“那你离她远点。”
“我可以离她远点,但你不能跟我绝交,我们要恢复当年的兄弟情,继续来往。”
驰曜眸色深暗,“你觉得可能吗?”
容晨仰头,眼底透着一股狠劲,一字一句威胁道:“你若不答应我,那我就跟许晚柠在一起,反正她挺爱我的,即使知道我不爱她,始终对我一往情深。”
驰曜揪他衣领的手指逐渐发紧,指骨泛白,手背青筋暴起,眼底盛满恨意。
他更恨的是许晚柠。
再生气也改变不了现实。
他保持理智地甩开容晨,转身往一楼大堂走去,容晨紧追不舍。
许晚柠丢完垃圾回来,拎起地上的购物袋,跟在他们后面。
她远远看见容晨对驰曜拉拉扯扯,心慌的一匹。
抢男人这方面,容晨是高手。
但她和沈蕙都发过毒誓,要向所有人保密他的性取向。
也不知道他对驰曜说了什么,这么快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,能跟驰曜回家了。
许晚柠心绪不宁,往家里走。
电梯前。
容晨追到电梯口,看着徐徐关上的大门,脱口而出:“阿曜,我告诉你一个真相,关于许晚柠的。”
闻声,驰曜立刻按住开门键。
刚关上的门,再次打开。
容晨在心里发笑,眼神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。
他看得出驰曜对许晚柠余情未了。
拿捏驰曜,只需一个许晚柠。
想要修复他和驰曜的友谊,以朋友的身份重新回到他身边,他有的是手段。
“说。”驰曜冷冷喷出一个字。
容晨侧头看向大门,见到许晚柠按指纹准备进来。
他急忙走进电梯,按上关门键。
容晨微笑着仰望驰曜。
他并不高,一米七三左右,相比驰曜一米八五的健硕高个子,就显得清秀矮小。
他垂涎驰曜的身体很久了。
以前隐藏自己对驰曜的爱意,向许晚柠旁敲侧击,问过驰曜的床上能力。
许晚柠只是羞涩地说很厉害,经常让她招架不住,其他的细节再也不肯透露。
害他心痒痒的,一直想知道细节,更想尝试尝试。
驰曜冷声问:“什么真相?”
“去你家,我偷偷告诉你。”容晨得寸进尺。
“在这里说。”
容晨浅笑道:“我都不怕你打我,你还怕我偷你家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