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瞬,许晚柠感觉驰曜暖烘烘的掌心把她的手包围住,像电流穿过四肢百骸,她的心也跟着发颤。
他嗓音沙哑低沉,泛着一丝激动:“你愿意跟我回京城?”
“嗯。”许晚柠点点头。
驰曜微微抬起头,倾身过去,往她唇上轻轻一吻,低喃:“柠柠,这一次,不要再骗我了。”
“不会。”许晚柠含着泪光,挤着微笑回应他。
“我爱你,许晚柠。”驰曜再往她唇瓣温柔一吻。
许晚柠羞赧垂眸,轻轻咬了咬下唇,上面还弥留着他的气息。
她心里仿佛被灌了蜜,黏黏的声音极细小,略显羞赧:“我也爱你。”
驰曜捧住她的脸颊,往她额头轻轻一吻:“晚安。”
许晚柠没回应,乖巧地闭上眼,嘴角泛着难以压抑的笑容。
说完,驰曜躺好,伸手关了灯。
在两人逐渐入睡时,迷迷糊糊听到有些声音传来。
许晚柠先睁开眼睛,看着漆黑的帐篷,认真聆听,“什么声音?”
驰曜也没睡着,他坐起来,一言不发,专注听着隔壁传来的声音。
直到那声音越来越大,越来越清晰,越来越激烈。
两人瞬间尴尬不已。
“这是野外,真是疯了。”驰曜低声斥道。
许晚柠不敢说话,因为隔壁帐篷的夫妻,真够野的,以为他们已经熄灯睡着,就在帐篷里做,那忘情的声音起起伏伏。
“我出去海边散散步,你要去吗?”驰曜问。
暧昧的气氛在他们之间缭绕,实在听不下去了,许晚柠起身穿衣服,“好。”
两人穿上外套,带上手机离开帐篷。
两具空虚燥热的身体,在海风的洗礼之下,稍微平静下来。
许晚柠知道,像驰曜这种三观端正的男人,他是不可能在野外跟自己心爱的女人发生性关系的。
不管是帐篷里,还是汽车里,都有极高的风险被外人看见,甚至被当成黄色笑料拍下来。
若出现这种意外,对女性来说,都是极其羞辱且不尊重的。
在他心里,性爱是神圣不可侵犯的,关上房门,隐秘的私人空间里,两人怎么玩都行,但在外面,他绝对不会像公狗一样乱发情。
连酒店他都信不过,担心有隐藏摄像头。
所以,他们以前从来没有去酒店开过房。
驰曜牵着她的手,一直绕着沙滩往前走,天很黑,海很沉,皎洁的月色是他们唯一的路灯。
两人走远了,许晚柠实在没忍住,“噗”地笑出声。
随之,驰曜也无奈一笑,与她十指相扣,仰头看天空微弱的星子。
“还有四天,我就回京城了,你开车送我去机场,可以吗?”驰曜轻声问。
“可以。”许晚柠爽快答应,反正她没上班,拿他的车练练手也挺好。
“过完年,我从京城回来,你到机场接我。”
“你还挺会使唤人的。”许晚柠佯装不愿。
“我只是迫切地想见到你。”驰曜苦恼地感慨,“明明是在你的城市,我却害怕你跑了。”
“我能跑到哪里去?”许晚柠搂住他的手,把身子贴上去取暖,靠着他的手臂走路。
“柠柠。”
“嗯。”
“这一次,你是认真的吗?”
许晚柠苦涩抿唇,点点头,觉得驰曜太焦虑了,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。
这天晚上,他们在沙滩走了一个小时,回去帐篷的时候,隔壁帐篷安静了。
太晚太累,两人也很快入睡。
第二天,四人一起坐在海边看了日出,也拍照留念。
驰曜下厨,大家吃上暖烘烘的鸡蛋面条。
他们把营地收拾干净,垃圾捡起来带上车,驶着车回城。
回到城里已是中午。
驰曜带着许晚柠去饭店吃过午饭,再回家。
刚进家门,许晚柠第一件事就是想回房洗澡。
作为深城人,一年365天,至少要洗400次澡。
冬天每天一次,夏天经常一天两次。
露营没洗澡就睡觉,她浑身不舒服。
驰曜见她行色匆匆,好奇问:“你怎么了?”
许晚柠脱下外套,推开房门回头应了驰曜一声,“我要去洗澡。”
驰曜愣了一下,“那……我要洗吗?”
“你也去洗吧。”许晚柠放下话,立刻关上房门。
在她看来,一天不洗澡,周身不清爽。在驰曜看来,却是另一种意思。
做之前洗澡,是对彼此的健康负责,也是尊重。
驰曜放下车钥匙,会心一笑,边脱衣服边往房间走。
一小时后。
许晚柠吹干头发丝,穿着宽松的拒绝棉绒睡衣从房间出来。
看到驰曜穿着休闲居家服,清爽帅气的模样坐在大床等她那一瞬,她愣住了。
“你……有事吗?”许晚柠有些懵。
驰曜轻叹气,宠溺低喃:“你是一点也没变,洗澡都要一个小时。”他边说边起身,走到阳台前,把窗户关上,窗帘拉上。
明亮的房间瞬间暗沉下来,光线氤氲朦胧。
许晚柠站得笔直,心跳骤然加速,指尖轻轻掐了掐衣角,呼吸变得紊乱急促,吞了吞口水。
驰曜走到她面前,双手捧住她的脸蛋,修长的手指从她耳边发丝插进去,把她脸颊仰起,灼热的视线凝望她俏丽绯红的脸蛋。
两人身上的沐浴露芳香缭绕,呼吸逐渐变沉变粗。
驰曜喉结动了动,哑声低喃:“想要吗?”
许晚柠感觉浑身发热,氧气变得稀薄,连声音都变得绵软无力,“我房间没……没套。”
驰曜放下一只手,从口袋里掏出一盒,扔到大床上,“带了。”
许晚柠瞥一眼床上的东西,羞赧垂眸,点点头。
得到她的允许,驰曜压低头去吻她。
这个吻,与之前的吻不太一样。
是那种充满强烈的欲望,要往最深处撩拨的强势。
能让她一秒沦陷的深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