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史

第70章 定居京城(1 / 2)

在许晚柠的恳求之下,何薇打电话问了她母亲。

得到的结果,是何阿姨把纸皮和铁盒子拿到楼下,卖给一位骑三轮车到处收废品的中年男人。

她求着附近商户拿到门口的监控画面,隐约看清对方的模样。

她像大海捞针那般,到处寻找这个收废品的男人。

找了三天,终于找到他。

但对方一问三不知。

无奈,许晚柠给了两百元,对方才把她带到储存废品的小院里寻找。

六月的夏天,在熏臭炎热的院子里,翻了足足两个多小时,她终于找到铁盒子。

失而复得,她激动又庆幸地打开盒子,那一瞬,心掉到谷底,凉透了。

盒子里面空空的,什么也没有。

她慌得手指在发抖,紧张地问:“大叔,我盒子里面的东西呢?”

男人蹙眉:“什么东西,我不知道啊。”

许晚柠深呼吸一口气,身体逐渐不适,她强压着情绪,让自己保持平静,“就是一串钥匙,一个手机套,还有一个毛公仔。”

男人盯着铁盒,突然想起来,“哦,那个毛娃娃不能跟铁皮一起称重,那女的当时把里面的东西倒进垃圾桶了。”

许晚柠身子一软,手中的铁盒瞬间掉到地上,“哐当”一声刺耳的响声,湿漉漉的眼眸瞬间红了,难受地低喃:“哪个垃圾桶?”

“就是你们楼下的垃圾桶,都过去三天了,早被运到垃圾场焚烧了。”男人把两百元塞入口袋,语气强硬,“你把我的废品翻乱了,我可不退钱的。”

许晚柠精神恍惚,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。

她不死心,又回到楼下的垃圾桶,翻了个遍。

找不到,全都找不到。

她打电话询问当地处理垃圾的单位。

得到的消息是,三天前的垃圾,能焚烧的都已经焚烧,不能焚烧的也被处理了。

整个人恍恍惚惚,来到她弟弟家。

敲了门,开门的是何薇的母亲。

“你怎么来了?”何阿姨问。

许晚柠满腔怒火,无处发泄,胸口疼得厉害,怕声音太大吵到屋内的婴儿,强压怒意轻声问:“阿姨,三天前,你把我的铁盒卖掉,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,盒子里的东西被你倒进垃圾桶?如果你当天就告诉我,我肯定找到了。”

何阿姨一脸不悦,理直气壮地拔高声调,“我以为你要找那铁盒子呢,哪知道你都快三十岁的人了,会找里面的小公仔。”

许晚柠冷哼,含着泪光笑了笑,无比苦涩:“不是还有一串钥匙,一个手机壳吗?”

“我没注意到有钥匙,更何况手机壳也不贵。”何阿姨烦躁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叠散钱,抽出一张五十元用力地塞入许晚柠手里,“去重新配一把新钥匙,手机壳也就十几元,剩下的钱也够买个小公仔了。”

许晚柠发凉的手指缓缓抬起来,看着手掌里的五十元纸币。

心脏好似要碎裂了那般疼痛。

“都多大的人了,还玩毛公仔。”

她耳边传来何阿姨讥讽的碎碎念,随即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大门被摔上。

许晚柠感觉全身发凉发麻,像密密麻麻的蚂蚁啃咬,手抖得厉害,无力往下垂落,纸币飘落到地上。

她脸色苍白,泪水像掉了线的珠子,一滴滴往下落,划过她毫无血色的脸蛋,聚在下巴,又落到地面。

她喉咙火辣辣的,连吞咽口水都疼得厉害。

情绪像深渊潭水一般死寂,没有波动,却也控制不住掉眼泪。

仿佛整个心脏被掏空了。

什么都不剩。

只剩一具沉重的躯壳,浑浑噩噩地坐上网约车,回到驰曜给她留下来的家。

家里非常宽敞,干净整洁,但没有属于驰曜的东西。

她把所有窗帘都拉起来,分不清白天黑夜,关在暗沉的房间里躺着。

意识沉沉的,脑袋空空的,一天又一天,躺着,趴着,缩着,坐着,就是累得不愿意走路。

胃疼了就吃胃药,失眠了就吃安眠药,手抖心慌了就吃抗抑郁的药,躯体化导致器脏疼痛就吃止痛药。

她每天就跟这些药物打交道。

渴了喝冰水,饿了叫外卖。

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生活没了盼头。

也找不到活着的意义,每天躺在床上等死。

她带着母亲的骨灰回来那两天,沈蕙还会来劝慰她。

但沈蕙快要生孩子,有自己的家庭要照顾,生活重心围绕着老公孩子。

沈蕙顾不上她,她也不想去打扰沈蕙。

她有想过自救。

只是这种负能量的心理疾病,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,很难走出来。

她连爬起床的动力都没有,明明外面艳阳高照,却总感觉天空灰蒙蒙的,阴沉沉的,压得她喘不过气。

不想出门,不想工作,不想赚钱也,不想吃东西,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。

躯体化发作时,感觉要死了,心脏疼得厉害,全身发抖乏力,冒着冷汗,躺在床上抱着枕头大哭。

大哭一场后,她撑着支离破碎的身体,困难地拿出笔和纸写遗书。

发抖的手指在白纸上歪歪扭扭写下第一句话。

“驰曜,我撑不住了,我真的撑不下去了,我好想你,但我不能去见你…”

泛滥成灾的泪水落到纸上,润糊了字体,她猛地顿住,把笔一扔,用力把纸揉成一团,扔到垃圾桶。

她慌了,蜷缩着身子躲在角落里。

为什么要给驰曜留这样的遗书?

这会打扰到他的婚姻生活,会伤害到他和她妻子的感情。

她在心里痛骂自己:许晚柠,你真浑蛋,连死都想要拖累他吗?

也不能给沈蕙留遗书,沈蕙要生孩子,坐月子不能哭的,会伤身体的。

所以,她还能给谁留遗书?

才发现,没有人了。

她熬过躯体化的痛苦,在状态好的时候,去了律师事务所,公正了一份非常缜密的房产还赠书,把驰曜赠送给她的所有财产,在她死后原路返还给他。

处理好财产她去了海边。

曾经和驰曜露营的那片僻静的椰林沙滩。

深夜,天空没有半点星星。

退潮时,她躺在海面上,张开双手双腿,摆出大字,望着漆黑的天空。

伸手不见五指,安静得能听到海风的声音。

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回想当初跟驰曜在这片沙滩牵手散步的画面,那么的轻松自在,那么幸福美好。

明明都是甜甜的回忆,此刻想起来,却比黄连还苦。

她鼻子酸酸的,喉咙辣得苦涩,闭上眼,泪水顺着她的眼角,慢慢滑落到耳际,划过后脑勺的发丝,最终浸入海沙里。

不知过了多久,涨潮了。

她松一口气,如果能在这个时候睡着就好了。

在潮水淹没她的时候,就没有那么窒息。

潮水涨到她腰间,湿透她整个后背和头发。

蓦地,手机铃声响起。

浪潮一波又一波冲上沙滩,拍打她的身体,冰凉凉的,这顽强的国产手机,浸在水中,还拼命响铃。

响了一次,又一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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