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场震惊!
傅清寒看着自己小妻子那自信从容、仿佛会发光的模样,心中的怒火早已被无尽的骄傲和宠溺所取代。他走上前,没有去夸赞她的聪慧,只是伸出温暖的大手,再次抚上她那红润的脸颊,声音依旧沙哑,却满是温柔:
“下不为例。”
“你放心吧,我真的没事。刚才就是有点脱力,现在已经缓过来了。”
凝凝看着他眼底那还未完全散去的担忧,心中一软。为了让他彻底放心,她决定再给他吃一颗“定心丸”。
“再说了,就算今天有点损耗,也不要紧。反正我明天,就要去师兄那里喝药了。他开的方子最管用了,滋补元气,喝一剂就能全都补回来。有他在,出不了事的。”
她这番话,本意是为了安慰他,告诉他自己有专业的“医疗保障”,让他不要再为自己担惊受怕。
然而,这句话,落入傅清寒的耳中却极其刺耳和伤人!
“有他在,出不了事的。”
傅清寒脸上那刚刚还满是温柔和宠溺的表情,瞬间就僵住了。
他缓缓,一寸一寸地抽回了自己的手。那双刚刚还柔情似水的黑眸,此刻已经重新被冰封,甚至比之前更加幽深寒冷。
他所有的担忧,所有的心疼,所有的后怕……在她一句轻飘飘的“有师兄在”面前,都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。
原来,他在这里拼死守护,在她心里,却抵不过那个男人的一剂汤药。
原来那个“师兄”,才是她最终的、最信赖的依靠。他傅清寒到算什么?
一股极致的、冰冷的憋屈感,混杂着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滔天醋意,瞬间淹没了他。
他什么也没说。
只是深深地、深深地看了凝凝一眼,那眼神,复杂到让凝凝的心都漏跳了一拍。
然后,他猛地转过身,大步向指挥室外走去。
“砰!”
一声沉闷的关门声,隔绝了两个世界。
凝凝愣在了原地,有些茫然。
他……又怎么了?
而一旁的陈瑶,则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,悄悄地、用手肘顶了顶身边的哥哥陈慕白,用口型无声地说道:
“完……蛋……了……醋……坛……子……炸……了……”
陈慕白忍俊不禁,陈瑶看着一脸茫然的白凝凝,立刻凑过来,“幸灾乐祸”地提醒道:“凝凝姐,你完蛋了!我跟你说,傅大冰山那不是生气,那是火山爆发前的地壳运动!他那个山西老陈醋的坛子,被你一脚踹翻,还撒了一地,酸气都快把人熏晕过去了!”
陈慕白也推了推眼镜,用一种“过来人”的口吻,看似在教训妹妹,实则是在点醒凝凝:“瑶瑶别胡说。不过凝凝啊,有些话,在男人面前,确实不能乱说。尤其是在一个关心你的男人面前,提另一个男人有多好、多可靠。”
凝凝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——
啊啊!原来,他是在吃师兄的醋?!
一股又好气又好笑,又夹杂着诡异甜蜜的情绪,瞬间涌上了她的心头。这个男人,平日里霸道、冷酷、杀伐果断,在外面是人人敬畏的活阎王,怎么一碰到跟她有关的事,就变得这么幼稚,这么……不可理喻?
她无奈地摇了摇头,看来这“火山”,还得自己去安抚。
她站起身,在陈瑶那“快去快去,英勇就义”的眼神和陈慕白那“自求多福”的目光中,走向了书房。
门,紧闭着,仿佛昭示着主人此时的心情。
凝凝深吸一口气,敲了敲门。
里面,没有半点回应。
她只好轻轻地推开门,走了进去。
书房里没有开灯,只有窗外阴沉的天光,投射进来。傅清寒高大的身影,就背对着她,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。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,就给整个房间带来了一种孤寂而又冰冷的压迫感,那宽阔的背影上,仿佛写满了“别理我,我正在生气”。
凝凝有些失笑,她放轻脚步走上前,从背后伸出手,轻轻地拉了拉他那身姿笔挺的风衣衣袖,声音放得又软又糯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