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啦~”岑予衿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放我下来,这个不好操作。”
陆京洲不明所以,却也还是照做了,说实话有点好奇。
他都记不清,有多久没收到礼物了,她是知道怎么哄人的。
陆京洲拿起那个盒子,打开,看不清是什么东西。
用布袋子裹着,他看了她一眼,在他期待的目光中缓缓把外层的布袋子打开。
映入眼帘的是一把黑色的油纸伞。
岑予衿小声解释,“对不起,妈妈留给你的那把伞放在周家找不到了。我的手没有那么巧,跟妈妈做的那把比不了,希望你不要嫌弃。”
那把伞已经不见了10年了,他都快忘了长什么样。
没想到她会把他的话放心上,还亲手给他做了一把。
陆京洲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心情到底是什么样的,他表达不出来。
可他知道那种感觉并不赖。
他没有说话,低头看着那伞,整体是黑色的,和当年母亲做的那把极其相似。
他撑开才发现是满穿,伞骨与伞面之间搭配着黑白配色的丝线,最外层印着两枝修竹。
黑色的伞面在光线下映射着柔和的光泽。
伞柄挂着一枚平安扣,平安扣上的穗也是黑色的。
这把伞同样也刻了字【jz?】
是他名字的缩写,和一个小爱心,那一看就知道是她手刻的。
陆京洲半天没说话,就这么呆呆的看着那把伞。
岑予衿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,难不成是不喜欢?
还是觉得她在东施效颦,没有诚意?
这马屁不会拍到马腿上了吧。
岑予衿心跳如擂鼓,呜呜呜呜,说点好话吧,“阿……阿洲,你知道一个女孩子给男人送伞,寓意着什么?”
陆京洲依旧没有说话,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摩挲着伞柄的名字缩写。
“寓意着风雨同舟,白首不相离。”
他就像是没听见似的。
岑予衿攥着衣角,声音带着点的委屈,“我去城西桐树巷找的陈老师傅,他说妈妈当年也跟他请教过油纸伞的手艺。满穿的丝线要一根一根对齐,我穿错了好多次,手指都被针扎破了……”
她吸了吸鼻子,越说越没底气,“竹纹是照着老画册描的,平安扣是特意挑的暖玉,刻字的时候怕手抖刻歪,还练了好多天木片呢……”
“不喜欢也没关系的,”她飞快地低下头,声音轻得像羽毛,“我知道跟妈妈做的没法比,我下次……下次再送你别的。”
她伸出手想给他看指尖快要消退的痕迹,又觉得有些矫情,讪讪地收了回去。
“你要是不喜欢也没关系的,我、我下次送你别的……”她声音越来越小。
就在她准备把伞收起来时,陆京洲忽然抬手,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他的掌心很烫。
岑予衿惊讶地抬头,正对上他深邃的眼眸,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情绪。
“风雨同舟,白首不相离?”他终于开口,声音低哑得不像话,看着她手上快要消退的伤痕,心脏莫名抽痛。
“周芙笙,你是傻子吗?为了讨我开心去做这些,你是个孕妇你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