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对不行。
陆京洲的喉结轻轻滚动,手臂不自觉地又收紧了几分,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处,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再抬头时,眼中已是一片清明和坚定,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。
“好。”他低哑的嗓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,“既然你这么相信我,那我……更不能让你失望了。”
车在医院停车场稳稳停下。
陆京洲先下车,绕到后备箱。
他取出一只包装精致的盒子,回到后座,为她拉开车门。
“穿上。”他打开盒子,里面是一件嫩粉色的羽绒服,领口缀着一圈洁白的毛领,衣襟前还有两个装饰性的毛绒小球,用同色系丝带系成精巧的结。
不等她反应,他已抖开衣服,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地帮她穿上。
羽绒服宽大温暖,带着他掌心残留的温度和一丝清冽好闻的气息,瞬间将夜晚的寒冷隔绝在外。
陆京洲仔细地为她拉好拉链,一直拉到顶,白色的毛领簇拥着她红润的小脸,那两个小球球恰好垂在胸前,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动。
他将她裹得严严实实,只露出那张精致的小脸。
“走吧。”他极其自然地牵起她的手,将她微凉的指尖完全包裹在自己温热的掌心里,带着她朝医院大门走去。
医生打开纱布,岑予衿也看清了他血肉模糊的手,心都揪在了一起。
替他疼。
小心翼翼的帮医生扶着他的手,“医生这看着都好疼,要不打个麻药?”
“陆太太,这达不到打麻药的程度,碎玻璃都取出来了,再清洗一下就可以了。”
岑予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,“好吧。”
感受到陆京洲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,轻声的安抚,“阿洲,别看医生,我帮你吹吹,一会儿就好。”
医生看着小两口甜甜的互动,嘴角也忍不她住往上勾了勾。
这伤就是看起来严重,他还没见过哪个大男人这么不扛痛的。
她低头小心翼翼的替他吹着伤口,直到医生帮他把手上的纱布缠好。
岑予衿又问了一些注意事项,还主动担起了换药的工作。
回到家,时间不早了。
她如往常一样,洗澡护肤,吃叶酸。
忙了一整天,她都要累死了。
还有最后一项任务没有完成,涂妊娠油。
她怀的还是双胞胎,最害怕的就是长妊娠纹,宝宝也三个月了,每天都擦。
刚拿起小瓶子,想要去床上擦,一转身就看到了,站在门口的陆京洲。
这才突然想起来,他说的话,有话要问她,歪着脑袋看他,那样子可爱的不行,“刚才在车上你不是说有话要问我?”
陆京洲从回到家,一直想的都是这个问题,只不过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
陆京洲身上依旧穿着今天那套衣服,黑色的西装外套被他脱了,抱在怀里。
衬衫的领口解开了三颗,露出若隐若现的胸肌,看起来煞是勾人。
他迈着长腿,一步步往里走,没有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