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及往事，心里总是不好受的。</p>
<span>芩婆</span>我和他师父斗气了大半辈子，教导徒弟时也有些斗法的意思，我们闹的最凶的时候，打了个赌，抓阄，我抓了你舅舅，他抓了相夷，我们约定每月比试一次……</p>
<i>方多病</i>我舅舅从来没有赢过吗？</p>
芩婆摇了摇头</p>
<span>芩婆</span>孤刀很勤奋，但这世上就是有这么不讲道理的天分，每次输了，他都要沉闷好几天，我有时心里也会怪自己，明明是我们俩的问题，偏偏折腾的两个孩子不睦……</p>
方多病放下茶盏摇摇头</p>
<i>方多病</i>人这一生皆为自渡，您只能教导而不能替他过完这一生，他只是看不透罢了，我幼时疾病缠身，爹娘总是担心，我那时想或许死了比一辈子躺在床上都要强一些吧，可我见到了李相夷，打那以后，多苦的药我都吃，多难的事我都做。</p>
<i>方多病</i>我娘总说不知道他给我吃了什么迷魂药，这么死心塌地，可我明白，我只是想活下去，而他只是给了我一个理由罢了。</p>
<span>芩婆</span>你的心性比他们两个都要通透，果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呐。</p>
……</p>
……</p>
……</p>
……</p>
……</p>
……</p>
文舒在漆木山的坟前找到了他，他喝着闷酒，眼眶却有些泛红。</p>
<span>文舒</span>这么难过？</p>
<i>李莲花</i>我是不是做错了？……</p>
<span>文舒</span>花花啊，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？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