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翊一一细数冯晓雯扮演过的角色，赞扬着她在表演时的恰如其分，葛宇天边听神色里也带出了一种莫名的骄傲，就好像你亲近的人得到了赞赏，你也会自豪一样。</p>
<span>沈翊</span>她是你的？</p>
“干妈。”葛宇天回答这个问题时,回避了沈翊的视线，这并不像之前他回到杜城时的那种干脆，反而有种不能坦然以待的感觉。</p>
沈翊点点头，他想或许这个人对冯晓雯的感情并不像他说那样坦然。</p>
<span>沈翊</span>那这张照片，应该就是你干妈，第一次到你们厂演出的时候吧？</p>
“对。”葛宇天看着那张照片，戏曲装扮下的冯晓雯是那样的鲜活明媚，仿佛她生来就是为了站在这个舞台的中央。</p>
<span>沈翊</span>那能帮我回忆一下当时的情景吗？</p>
葛宇天却不说话了，沈翊看出他的抗拒，没有选择逼迫，反而是说起冯晓雯的优秀。</p>
<span>沈翊</span>冯晓雯的去世，我也感到很难过，我从来没有在现场感受过她的舞台魅力，就当是弥补一下我的遗憾，可以吗？</p>
葛宇天想，哪怕是多一个人知道，冯晓雯曾经是个优秀的戏曲演员，或许她在天有灵，心里也是高兴的吧？</p>
当时是周年庆，化工厂的老板，请了朝辉戏剧团来演出，工厂里的员工们心里都嫌老板抠门，搞了这么一出，老掉牙的东西，谁都不喜欢，戏还没开唱观众席就已经走了一大半，一开场更是没几个人，当时他也想走，但是又觉得不太尊重人，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听，但他实在是坐不住，看人都走的差不多，这真要是只剩他一个，那就太尴尬了，所以也想起身走人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