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span>明德帝</span>是啊，甚至在他眼里，这些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。朕用来试探你的，原本就是你能得到的东西。</p>
<i>越舒</i>更何况，我不希望他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。</p>
<i>越舒</i>他喜欢江湖，喜欢自由，喜欢饮酒作歌、对月舞剑。想笑的时候就放声大笑，想骂的时候就高声痛骂。他根本不在乎皇位，更厌恶那些繁文缛节。我希望他活得洒脱自在，也希望他幸福快乐……那么，陛下呢？</p>
皇帝沉默片刻，缓缓闭上了双眼。作为父亲，他当然希望儿子能够幸福；可他不仅仅是父亲，同时也是一个肩负江山社稷的皇帝。</p>
<span>明德帝</span>你知道天家无情，以楚河曾经的威望，和孤对他的宠爱，他若不能继承皇位，必定是新帝的眼中钉肉中刺，到时候他要如何自处？</p>
<i>越舒</i>那陛下也是这般看待琅琊王？</p>
<span>明德帝</span>你放肆！</p>
皇帝猛然间被提起那个他一直刻意深埋于记忆深处的弟弟，心中顿时翻涌起难以抑制的怒火，其中更夹杂着一丝被窥破心事的恼恨。</p>
<i>越舒</i>陛下生气，是因为我说对了？</p>
皇帝抚着心口，平缓着自己的情绪，更对不远处的浊清摆手，示意他们不必上前。</p>
<span>明德帝</span>琅琊王谋逆，满朝皆知。</p>
<i>越舒</i>他谋逆与否，陛下是最清楚的，萧瑟会不会走上这条路，其实最终也要看陛下究竟如何抉择，毕竟您知道，他是琅琊王一手教导，秉性也和他最为相似。</p>
<span>明德帝</span>你在威胁孤？</p>
<i>越舒</i>陛下我若想威胁一个人，多半会直接把剑架在他脖子上，但你是萧瑟的父亲，这种事我还是不会做的，总之我只有一句话，萧瑟想做的事我会帮他做，而他不想做的事，任何人都别想逼迫他，其中自然也包括你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