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span>应渊</span>要么,你自己受不了这煎熬,可以主动放手,不在乎她不要理她,情人咒自然不会再发作</p>
<span>应渊</span>要么…明知道情爱是鸩毒,可人还是会饮鸩止渴,别管这些事,活一天就爱一天,咬着牙,继续受着</p>
他扯出一个运筹帷幄又心酸至极的笑容,那笑容里是认命,也是不甘</p>
<span>应渊</span>你能放手吗?</p>
应渊心知肚明这个答案</p>
<span>应渊</span>这样的挣扎我早就经历过了…实话告诉你,我就是不能放手,明知——抱她如抱月,遇她如遇劫,揽她若揽风,握她如握沙,望她如望烟,痴她若饮封喉剑…你告诉我…你能放手吗?</p>
这个问题,像是一把钥匙,打开了司凤紧闭的心门</p>
他躺在那里,感受着心口那因她而起的、几乎要命的疼痛,想着这个为他哭红了眼、同样痛苦不堪的女子,那些愤怒、指责、不甘,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后,忽然变得苍白无力</p>
<span>禹司凤</span>放手?</p>
意味着将她完全让给“未来”的自己?他做不到,意味着彻底退出她的生命?那比杀了他还难受……</p>
他闭上眼,脑海中闪过与她初见的惊艳,与她相伴的温暖,跟她痴缠缱绻的甜蜜,还有……即使得知真相,依旧无法抑制的、想要拥抱她的渴望</p>
良久,司凤重新睁开眼,眼中那片激烈的风暴已经平息,只剩下一片经历过焚烧后的荒芜与……固执</p>
<span>禹司凤</span>不能!</p>
他声音沙哑,却异常清晰坚定</p>
应渊早就料到这个答案,他嗤笑一声,那笑声里却听不出多少嘲讽,反而更像是一种无奈的共鸣,他转过头,目光再次投向窗外沉沉的暮色,声音低沉而清晰</p>
<span>应渊</span>哪怕她犹豫不决,哪怕她懦弱逃避,哪怕她笨拙得把我们都弄得遍体鳞伤……</p>
应渊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认命的偏执</p>
<span>应渊</span>可那又怎么样?</p>
他终于再次看向床上的司凤,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,第一次没有了敌意,只有同样深不见底的痛苦和……同样无法撼动的深情</p>
<span>应渊</span>就是爱她入骨,毫无办法</p>
最后四个字,轻飘飘的,却道尽了这由时空悖论所酿成的、最甜蜜也最痛苦的宿命</p>
司凤躺在那里,望着木屋的屋顶,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,那笑声里没有了愤怒,没有了不甘,只剩下一种历经极致痛苦后的透彻与……坦然</p>
<span>禹司凤</span>爱就是这样,让人欣喜若狂,也让人肝肠寸断,可就是无法放手,恨不得把对方烧成灰烬</p>
他轻声说道,像是在总结这场荒谬绝伦的闹剧的核心,所有的挣扎、质问、痛苦,最终都绕不开这最简单,也最无解的命题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