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指尖微凉,轻轻抚上她颈侧那枚嫣红的痕迹,动作温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珍宝,可那温柔的假象之下,是翻涌的、几乎要冲破堤坝的黑暗情绪,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因他这克制的疯狂而凝固</p>
<span>应渊</span>告诉我…</p>
他抬起眼,那双与司凤一般无二的眸子里,此刻盛满了破碎的痛楚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温柔</p>
<span>应渊</span>他碰你的时候……你也是这般……身不由己吗?</p>
他的质问没有怒吼,却比任何咆哮都更让人心慌</p>
芷溪被他眼中那浓烈的、几乎要将她溺毙的痛苦所震慑,一时竟忘了挣扎</p>
而应渊,没有等到她的回答,或者说,他害怕听到任何答案,他低下头,带着一种虔诚与毁灭交织的矛盾,吻上了她另一边锁骨</p>
这个吻,起初是轻柔的,带着怜惜的舔舐,但很快,那压抑的嫉妒与不甘如同毒藤般缠绕上来,温柔的舔舐变成了带着轻微痛感的啃咬,如同野兽在标记自己的领地,试图用新的印记覆盖旧的气息</p>
<span>芷溪</span>唔…</p>
她吃痛地闷哼一声,下意识地后仰,却被他一手稳稳扶住后腰,更深地按向自己</p>
他的唇辗转而上,最终覆上了她因惊愕而微张的唇瓣——这个吻不再是单纯的掠夺,它充满了苦涩的温柔、绝望的占有,以及一种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失控、将她一同拖入深渊的危险气息</p>
他吮吸着她的呼吸,攫取着她的温度,仿佛这是唯一能证明他存在、能安抚他躁动灵魂的方式</p>
整个过程,他没有一点点的粗暴,只有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、温柔下的强制</p>
他像是一个在悬崖边跳舞的人,用尽最后的理智维持着温柔的假面,但每一个动作、每一次呼吸,都透着即将坠入万劫不复的危险张力</p>
<span>芷溪</span>应渊…</p>
<span>芷溪</span>别这样…好不好…</p>
<span>应渊</span>我拿到了眠意丹,可我不想吃,芷溪…我的心火因你而起</p>
<span>应渊</span>你总是这样,令人…眉间心上,无计回避</p>
<span>应渊</span>我不管自己是不是性情大变,我不管你能不能接受现在的我,此时此刻,我告诉你,我很生气</p>
在应渊令人窒息的掠夺下,芷溪的神经绷紧到了极致,他的吻,他的触碰,他隐藏在平静表面下那汹涌的嫉妒与痛苦,都像无形的丝线缠绕着她,几乎要让她喘不过气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