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span>芷溪</span>无论你们最终如何选择，无论结局是生是死……</p>
<span>芷溪</span>我都不会怨你们</p>
<span>芷溪</span>这条路，是我自己选的，将决定权交给你们，也是我自己的决定</p>
不怨？</p>
真的吗？</p>
李莲花率先从那沉沦的情绪中挣脱出来，他向前一步，目光如炬，紧紧锁住芷溪，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，声音低沉而带着不容回避的锐利</p>
<span>李莲花</span>好，即便此界是虚妄，那我问你——</p>
<span>李莲花</span>在你说的那个‘现实’里，‘我’，与你，是什么关系？</p>
这个问题如此直接，如此赤裸，瞬间刺破了所有迷雾</p>
芷溪看着他执拗的眼神，知道任何虚与委蛇在此刻都已无用，她闭了闭眼，再睁开时，眼中是一片坦然的疲惫，轻声却清晰地回答</p>
<span>芷溪</span>在现实中……你是我的夫君，因为我们的女儿调皮，不小心打碎了梦珠，我才会被吸进来的，梦珠是我们从前的一段经历，现实中的你，就是在梦中呼唤我的应渊</p>
夫君</p>
这两个词如同惊雷，在李莲花心中炸开！</p>
原来在真实里他们本就一体！一股难以言喻的、混合着巨大喜悦和更深沉恐慌的情绪瞬间淹没了他：那么此界的他算什么？所以，他的执念，他的存在，竟是源于真实中早已注定的羁绊？</p>
而一旁的李沉舟，在听到这个答案时，脸色骤然变得极其难看！他猛地看向芷溪，猩红的眸子里燃烧着被忽视、被否定的狂怒与一种尖锐的不甘，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</p>
<span>李沉舟</span>那我呢？！</p>
<span>李沉舟</span>在那个该死的‘现实’里！我！跟你！又是什么关系？！</p>
这个问题，比李莲花的更加危险，更加难以回答</p>
芷溪的心猛地一紧，她看着李沉舟那几乎要毁灭一切的眼神，现实中的记忆碎片汹涌而来——那些纠缠、那些对立、那些说不清是爱是恨的复杂情愫……这个李沉舟另一个陌生的玄夜，不是她真正的爱人，她心知肚明</p>
她无法像回答李莲花那样给出一个明确的身份，她只能垂下眼睫，避开他灼人的视线，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深深的无奈，斟酌着用词</p>
<span>芷溪</span>你……与我之间，是……爱恨交织，因果纠缠……说不清，也……道不明</p>
<span>芷溪</span>我……不知道了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