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是他,联想到方才那场在黑暗中的极致缠绵,芷溪的脸颊瞬间飞上两抹红霞,眼神娇羞地闪躲着,不敢与他对视,声音细若蚊呐,带着嗔怪与甜蜜</p>
<span>芷溪</span>你……你刚才……怎么都不应我……</p>
玄夜闻言,微微一怔</p>
刚才?他方才一直在处理军务,并未前来</p>
他看着她娇羞无限的模样,又瞥见那滑落在一旁的、并非魔域之物的白色绸带,以及空气中那丝几乎难以捕捉、却确实存在的、令他极度厌恶的龙涎香气息……</p>
一个荒谬而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般,骤然窜入他的脑海!</p>
他的心脏猛地一沉,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,眼底的温柔笑意瞬间褪去,被一种惊疑不定和骤然升起的、冰冷刺骨的暴怒所取代</p>
但他看着芷溪那全然信赖、依赖在他怀中娇羞幸福的模样,到了嘴边的质问硬生生哽住</p>
他不能……至少此刻不能,用这未经证实的、带着主观臆断的猜测去质问她</p>
他强行压下翻腾的杀意与心头的巨震,扯出一抹有些僵硬的弧度,伸手将她搂的更紧,声音低沉</p>
<span>玄夜</span>不敢高声语,恐惊天上人</p>
芷溪不疑有他,依偎在他怀里,感受着这份“事后”的温存</p>
而玄夜抱着她的手,指节却因用力而泛白,他目光锐利如刀,扫过花房的每一个角落,那丝若有若无的气息,如同最恶毒的挑衅,深深烙印在他心头</p>
他怎么敢!</p>
还留下绸带……真是个绝世大绿茶!你是希望芷溪发现还是不希望她发现?应渊!你这个伪君子!</p>
而应渊……</p>
他回到清冷的衍虚天宫,周遭熟悉的云雾与寂静,此刻却让应渊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洞</p>
殿内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极淡的、属于她的香气,那是他强行从魔域带回来的、唯一的慰藉,却也如同跗骨之蛆,时刻提醒着他那份求而不得的痛楚</p>
他挥退所有仙侍,独自立于窗前,望着脚下翻涌的、看似无边无际却填不满他心口的云海,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放着在魔域花房中发生的一切</p>
他是如何去的?</p>
是思念,是不甘,是那日她决绝离去的身影,如同最炽热的业火,日夜焚烧着他的神魂,那句“离不开他”如同魔咒,在他脑中反复回响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