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几乎是咬着牙,一字一顿地控诉</p>
<span>芷溪</span>你们是不在朕睡觉的时候吵了!</p>
<span>芷溪</span>你们改成不让朕好好洗澡了!!!</p>
萧玦和玄夜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和精准的指控弄得一愣,互相对视一眼,竟一时语塞</p>
芷溪看着他们,只觉得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再次袭来,她懒得再多说,抓起池边的浴袍裹住自己,留下一句冰冷的话</p>
<span>芷溪</span>都给朕滚出去!</p>
<span>芷溪</span>没有朕的允许,谁再敢踏进御汤池半步,朕打断他的腿!</p>
说完,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让她窒息的“战场”</p>
只留下萧玦与玄夜在逐渐冷却的汤池中,面面相觑,第一次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东西——一种“好像又玩脱了”的心虚</p>
<span>信王(萧玦)</span>…哼!</p>
<span>玄夜</span>哼!!</p>
经历了汤池风波后,芷溪算是彻底明白了,这所谓的齐人之福根本就是折磨,指望这两人自己消停,怕是比平定漠北还难!但名分已定,两人都已入了宗庙玉牒,未来还需为皇室衍嗣绵延,总不能一直这样僵持着,哪里都不去</p>
她在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,做出了一个理智却让她倍感疲惫的决定</p>
从温泉行宫回来之后</p>
她先去了萧玦的昭阳殿</p>
萧玦见她前来,自然是欣喜的,但那欣喜中又掺杂着连日来的憋屈和一股不吐不快的愤懑,侍寝之后,他搂着芷溪,便开始絮絮地、直白地数落起玄夜的不是</p>
<span>信王(萧玦)</span>你是不知道那玄夜有多可恶!前日我练剑,他就在旁边弹什么悲秋之曲,晦气!</p>
他越说越气,言语间毫无掩饰,全是赤裸裸的厌恶</p>
<span>信王(萧玦)</span>什么话都不明说,暗地里就是给你一种他骂人的感觉!</p>
<span>信王(萧玦)</span>还有他那副样子,整日弱不禁风,装给谁看?男子汉大丈夫,当顶天立地,岂能像他那般惺惺作态!芷溪,你定要明察,莫要再被他蒙蔽了!</p>
芷溪听着他这毫不拐弯抹角的牢骚,心中无奈,只能含糊应着,时不时安抚几句,只觉得耳朵都快起茧了</p>
隔了几日,按着安排,她又去了玄夜的披香殿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