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，白珊珊才开口，“小玖，你说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是什么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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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自己。”汤玖回她，“你先是自己，才是女儿、妻子、母亲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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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珊珊不理解为什么洪秀兰会说出那样的话，她本身就是清白的，为何得不到丈夫的信任就会想要寻死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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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到真相大白，一切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？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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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理解，也这么问了出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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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珊珊，你看过《女诫》与《女论语》吗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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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珊珊摇头，“我娘不让我碰那些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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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玖好奇了起来，先是给她解释了一下所谓的“三从四德”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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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身边的姐妹都曾读过这些，”她撑起身子，“包括我幼时启蒙的书籍也是如此，我百般不肯，万般不服，常与李中丞顶嘴。伯母不曾让你读，实属罕见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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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玖眼含欣赏，“想必伯母肯定是位顶天立地的大女子，这样的母亲才能教导出珊珊你这侠义的女孩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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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珊珊被汤玖的眼神看得有些害羞，却想起了幼时的往事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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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自幼长在边关，父母都是武将。我娘常说，我应成长为翱翔天空的鹰隼，而不是被规训在闺阁中。”白珊珊含笑看向汤玖，面上露出一丝怀念，“幼时我对易容感兴趣，我爹便寻了军中最厉害的幕僚教我这项本领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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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珊珊语落，汤玖顺着她的话茬，谈起了自己幼时之事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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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我们姐妹俩启蒙的老师是曾经的御史中丞李大人。他走后，我爹才为我们请了别的教席。他们没说，但我知道，是李大人劝说了我爹，我爹才不再让我们读那些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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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来我五岁时，我提出想学武，我爹也同意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