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</p>
“……士之耽兮，犹可说也。女之耽兮，不可说也……信誓旦旦，不思其反。”</p>
汤瑶手捧书卷，读到此处，反而停了下来。</p>
汤玖没有听到下文，下意识接了起来，“反是不思，亦已焉哉！姐，怎么不读完呢？”</p>
“我在想，如果我的夫君对不起我，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。我要一个个把他们给杀了，然后再一段段地把他给剁了。”汤瑶站在窗边有些出神，口中呢喃道。</p>
汤玖听了她的话，也不恼。</p>
“女之耽兮，不可说也。女人若是付出真心，想要放下是很难的。”</p>
“是，一个女子付出了时间、美丽、劳动、钱财，男人飞黄腾达了便想要休弃糟糠之妻。但是妻又为什么要让他们如愿以偿呢？我不好过，那就都不要好过了。”</p>
“可是姐姐，你比普通的女子更有选择。将来你或许会嫁给门当户对的人家，或许高嫁或许低嫁。但无论你做什么选择，爹、娘和我都会支持。那么又何必为了不值当的人搭上自己的一生？世上男人千千万，不行咱就换。”</p>
汤瑶笑了起来，面色却有些哀伤，“是啊，何必呢？何必放不下。我犯了错，我愿意承担代价。但我不绝愿与人共侍一夫，即使让腹中孩子不出世，我也绝不愿与人共侍一夫。”</p>
汤玖听得糊涂了，“姐，什么孩子，你在说什么？”</p>
汤瑶朝她一笑，忽而汤瑶的身影渐渐地令汤玖看不清楚，她上前一步想要抓住汤瑶。</p>
无论如何都抓不住。</p>
“小九……帮帮我……”</p>
“小九！小九！”有人在喊她的名字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