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芸安静地坐在路边石阶上。阳光照在她低垂的侧脸上，睫毛投下浅浅的影子。</p>
她的手指翻飞，一只只草编小动物在她手中诞生。小鸟，小兔，小鱼……每一只都独具特色。</p>
不断有人询价，掏钱。许妍一开始有些手足无措，但很快就在灵芸平静的目光中镇定下来。</p>
她小心地帮妹妹收好那些零散的硬币和纸币，慢慢地还能大胆与各位顾客交流，小脸因为兴奋微微发红。</p>
王亚珍站在不远处，看着这一幕，脸上神色变幻。她想说什么，最终却还是没有开口。</p>
傍晚回到家。王亚珍将两个装着廉价衣物的袋子扔进小隔间，脸色不算好看。</p>
但她想着既然这两个丫头能自己赚钱，她就可以省下一大笔不得不用在她们身上费用，给琳琳多买些衣服。</p>
只是晚饭时，餐桌上那份无形的隔阂似乎更厚重了些。</p>
乔琳的钢琴声依旧在饭后准时响起，如同这个家固定的背景音。</p>
王亚珍和乔建斌的夸赞也一如既往，只是那声音透过薄薄的隔板传来，不再能轻易牵动许妍的心绪。</p>
她此时正小心地数着今天的收入。虽然不多，却是她们自己赚来的。</p>
数完钱，许妍把那只灵芸编给她的草编小鸟珍惜地放在枕头边。</p>
“妹妹，你真厉害。”她侧身看着躺在身侧的灵芸轻声说，眼里满是依赖与崇拜。</p>
灵芸看着许妍，微微一笑：“姐姐你今天也很厉害！”</p>
许妍听了，笑得更甜。她小心地抚摸着枕边那只草编小鸟，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光芒。</p>
“妹妹，我们明天……还能去吗？”许妍压低声音，带着一丝期待和忐忑。</p>
灵芸闻言唇角微弯：“当然。只要有机会，我们就去。”</p>
她要积累的，不仅仅是那一点微薄的收入，更是许妍面对世界的勇气和她们姐妹独立自主的基石。</p>
第二天，王亚珍似乎是又忘了她们的存在，对她们的去向并不理会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