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短句，像三颗冷水中投入的石子。</p>
王亚珍和乔建斌都愣住了。为学校争光？乔家的孩子都有出息？如何向周老师解释？</p>
灵芸的话，精准地戳中了他们在意的面子问题，也点出了单方面毁约可能带来的、他们无法预料和掌控的后果。</p>
周老师代表的毕竟是少年宫，是“官方”。</p>
乔琳的哭声不知何时小了下去。</p>
客厅里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。王亚珍胸口起伏，瞪着灵芸，想反驳，却发现一时语塞。乔建斌皱着眉，似乎也在权衡利弊。</p>
灵芸不再说话，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，等待着。</p>
她知道，这次的风波，靠的不是运气，而是她们已经展现出的、无法被轻易抹杀的价值，以及可能带来的、王亚珍他们在乎的“声誉”和潜在的麻烦。</p>
灵芸那句直指核心的问话，像一根针，戳破了王亚珍怒气充盈的气球。</p>
客厅里陷入一种难堪的寂静。乔琳的抽泣声不知何时停了，她有些无措地看着脸色变幻的父母。乔建斌干咳一声，率先打破了沉默：“行了，一点小孩子间的玩闹，没必要上纲上线。”他这话看似打圆场，却不再提禁止去少年宫的事。</p>
王亚珍胸口堵着一股闷气，发泄不出来，又咽不下去。她狠狠瞪了灵芸一眼，终究没再坚持，只是烦躁地挥挥手：“都回自己屋去！看着就烦！”</p>
接下来的几天，家里的低气压持续弥漫。王亚珍对姐妹俩的忽视更甚以往，几乎到了视而不见的地步。乔琳也刻意不与她们说话，仿佛她们是透明的空气。</p>
灵芸对此浑不在意，依旧按部就班地规划着她们的生活。同时，许妍对王亚珍和乔建斌也失去所有了期待。没有父母关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，毕竟，她已经拥有了世界上最好的妹妹和姥姥。</p>
……</p>
九月将至，许妍和灵芸该上小学一年级了。</p>
这天晚饭后，王亚珍难得地主动提起这件事，语气平淡，像在安排一件无关紧要的杂事：“学校已经联系好了，就附近的附小。虽然是义务教育不用交学费，但校服费、书本杂费还是要的。”</p>
她报出一个数字，不算很多，但对一直靠自己积攒每一分钱的姐妹俩来说，也绝非小数目。“这笔钱，你们自己想办法。”说完她轻飘飘地看了灵芸和许妍一眼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