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媒体镜头前，灵芸气场全开。顾言溪站在她侧后方，目光专注地落在她身上。</p>
当灵芸休息喝水时，他忽然微微倾身，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： “你今天的口红颜色，很配这光影。”</p>
灵芸的话语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，耳根微热，但面上笑容依旧完美。</p>
她在镜头看不到的角度，手肘轻轻向后，撞了一下他的手臂，示意他安分。顾言溪受了她这一记，嘴角的笑意反而更深。</p>
随着“芸溪”系列产品的设计工作深入，两人在灵芸工作室独处的夜晚越来越多。</p>
一个雨夜，他们为了一组刺绣配色工作到很晚。窗外雨声缠绵，室内灯火昏黄。</p>
灵芸专注于绷架，顾言溪则在一旁翻阅古籍。</p>
“灵芸，”他忽然唤她，声音在雨夜里显得格外温存，“你看这个‘退晕之法’...”</p>
她依言凑近，发梢拂过他手臂。两人头挨着头，一起研究泛黄的书页。他的体温，他身上清冽的松木香，在狭小的空间里无声蔓延。</p>
“这里，”他修长的手指指向一处注释，指尖几乎要触到书页上她的手指，“是不是你想要的渐变效果？”</p>
灵芸看着那近在咫尺的手指，没有躲，反而抬起眼，直直望进他深沉的眸子里：“顾总对绣谱这么有研究，是临时抱佛脚，还是早有预谋？”</p>
顾言溪迎着她的目光，不退不让，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：“为了能跟许总有多一些共同语言，我可是做足了功课。就是不知道，这份心意，许总肯不肯收？”</p>
他的话语像羽毛，轻轻搔刮在心尖。空气仿佛凝固，只剩下彼此交织的呼吸声。</p>
灵芸率先移开视线，重新看向绣品，语气听不出情绪：“配色问题解决了，顾总可以回去了。”</p>
顾言溪却不急，慢条斯理地合上书，站起身，却没有立刻离开。他站在她身后，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在灯光下勾勒出柔和的线条。</p>
“我看着你做完。”他的声音放得很轻，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，“雨大，等你一起走。”</p>
灵芸没有回头，也没有再赶他。她拿起针线，继续未完的工作，却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那道专注的目光，如影随形，滚烫地烙印在她背上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