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格怒气冲冲上前,瞪着严民中,咬牙切齿地质问道。</p>
“我是该叫你什么?万年企业的董事长,还是那个从未尽到职责、在我三岁时就抛下我和母亲不管的所谓的爸爸?你知不知道,奶奶这些年是怎么撑下来的,混蛋!”</p>
之前看过奶奶放在房间里的照片,尽管面容上有了些岁月的痕迹,但严格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,严民中就是他的亲生爸爸。</p>
听到严格的话,严立恒如遭雷击。</p>
“怎么会…难道,严格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?”</p>
“他说,爸爸在他小时候就扔下他和妈妈不管,所以,我原本以为的幸福家庭,竟是假的吗?”</p>
一想到自己的爸爸是个抛妻弃子的混蛋,而这些事竟在雾柔和她的家人面前都被发现了,严立恒感觉大脑一片空白,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</p>
刚刚遭受了他或许无法得到雾柔回应的打击,又得知父亲的所作所为,一向阳光开朗的严立恒再也受不了了。</p>
他急匆匆地把硬硬的小盒子往雾柔手中一塞,跌跌撞撞地跑走了。</p>
严立恒不想在雾柔面前表现出他狼狈不堪的一幕,这让他感到无比痛苦。</p>
“阿恒…”</p>
雾柔握住手中的盒子,看着严立恒的背影,眼中满是担忧。</p>
现在事情是一团乱麻,必须等到众人的情绪都冷静下来,做一个交代。</p>
于是,这场戏剧般的真相暂且停止,但是待到之后,仍需要有一个解决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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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立恒漫无目的地走着,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当初与雾柔第一次野餐、也是他第一次为雾柔作画的地方。</p>
夜晚寂静无人。</p>
他沉默着躺在草地上,望着黑沉沉的天空,只觉得自己的心也如天空一般,无光无亮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