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早就预感到了改变，雾柔总是下意识地忽略小兔子的眼神，试图维持摇摇欲坠的姐弟关系。</p>
但今天…雾柔抿了抿唇。</p>
她没有再说话，沉默着祭拜过父母，看着少年仔细摆放好篮子中的物品，连带着他额外的那份。</p>
他的神情虔诚又庄严，初升的日光照耀着，脸上的薄红也映出了微光。</p>
那天之后，雾柔的表现似乎与往常没什么两样，可是两人间好像多了一种无形的疏离，引得小兔子烦躁不安。</p>
就在他忍不住快要爆发时，燕子姐姐回来了。</p>
文工团跳舞，经常饰演四小天鹅里的角色，燕子姐姐总是大院里受人喜爱和尊敬的那一位，她察觉到了亲弟弟小兔子和雾柔之间奇怪的氛围。</p>
“雾柔，你真的不考虑和我一起去文工团吗。”</p>
不同以前，雾柔这次犹豫了。</p>
她跳舞有天赋，当初选拔时曾有机会和燕子姐姐一起去，可是她拒绝了。</p>
雾柔的目光转向门外，一点白色的衣角露出。</p>
舍不得离开这个家，不想失去仅有的亲人。</p>
心里有些难受，沉重地喘不上气。</p>
雾柔长了张嘴，依旧没说出那个“好”。</p>
“今晚文工团在学校里举办演出，这是门票，你过来看看怎么样？”</p>
手中被塞进两张票，没等雾柔回答，燕子姐姐朝她眨了眨眼，意有所指：“不知道小兔子去哪儿了，还有一张票就麻烦你转交了。”</p>
门外，少年紧攥着的手指尖发白，他低下头，盯着隐藏在筋络中红色的血，一点点回流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