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漫过窗台时，小荷正对着镜子摆弄无名指上的戒指。银质的月亮戒面在阳光下泛着柔光，碎钻折射出的光点落在手背，像撒了把星星。她指尖划过戒面，突然想起昨晚夜神月递盒子时发红的耳尖，嘴角忍不住弯起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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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傻笑什么？”夜神月的声音从门口传来，手里端着两碗味噌汤，蒸汽在他眼前凝成白雾。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的针织衫，袖口卷到小臂，手臂上的疤痕在晨光里淡了许多，像幅晕开的水墨画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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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荷慌忙转身，耳尖发烫：“没、没什么。”她凑到餐桌前，看到碗里的溏心蛋被剥得完好无损，蛋黄微微颤动，是她最爱的熟度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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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天去图书馆？”夜神月替她拉开椅子，“之前借的推理小说该还了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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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书馆的木质书架散发着旧书的香气。小荷在悬疑区找书时，指尖突然触到本烫金封面的笔记，封面上没有书名，只有个模糊的“M”印记，和梅罗的标志有些相似。她刚想抽出来，手腕就被夜神月轻轻按住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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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碰。”他的声音压得很低，目光扫过书架顶层——那里放着个微型摄像头，镜头正对着这本笔记，“是诱饵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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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荷顺着他的视线看去，果然看到摄像头的金属边缘。她悄悄退后半步，压低声音：“又是他们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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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神月没说话，只是从书架上抽了本江户川乱步的选集，书页间夹着张便签，上面用打印体写着：“老地方见，带着你该带的东西。”末尾画着个简笔画的月亮，是他们之前约定的暗号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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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地方？”小荷疑惑地歪头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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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塔影咖啡馆。”夜神月将便签揉成团塞进 pocket（口袋），眼底闪过丝锐利，“看来对方急了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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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后的咖啡馆飘着浓郁的咖啡香。L坐在老位置，面前摆着三杯黑咖啡，看到他们进来，推过来两杯：“加了糖的。”他的黑眼圈比上次更重，指尖在平板电脑上滑动，屏幕上是串复杂的代码，“匿名邮件的发件人找到了，IP指向城西的精神病院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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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精神病院？”小荷的惊讶藏不住，“难道和渡有关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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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渡。”夜神月端起咖啡抿了口，甜度刚好，“是他的助手，小林。”他想起矿洞里那个抱着保温箱死去的男人，“他根本没死，只是被渡送进了精神病院，当成棋子养着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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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的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，调出份病历：“小林三年前就被诊断出精神分裂，渡利用这点控制他，让他以为自己是‘影’的继承人。”他顿了顿，看向夜神月，“你打算去见他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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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。”夜神月放下咖啡杯，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响，“但得换个身份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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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神病院的白色走廊静得可怕，消毒水的味道呛得人难受。夜神月穿着白大褂，胸前挂着“实习医生”的铭牌，小荷则扮成他的助手，推着辆放着病历的推车，两人的步伐沉稳得像真的医护人员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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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林的病房在走廊尽头，门上的观察窗里，他正对着墙壁喃喃自语，手指在墙上画着奇怪的符号，和东京塔地下三层的阵法如出一辙。夜神月推门进去时，他突然转身，眼睛里布满血丝：“你来了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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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东西带来了吗？”夜神月的声音刻意压低，模仿着渡的沙哑嗓音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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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林从枕头下掏出个黑色的笔记本，封面上的“Death Note”字样已经磨得模糊：“都在这里了，渡大人说……说只要你拿到它，就能创造新世界。”他的手在发抖，显然对“渡”这个名字充满恐惧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