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清晨,老巷里的石板路还带着露水的湿意。一行人再次来到绫香屋时,老奶奶正坐在门口晒被子,见他们来,连忙起身往里迎:“我想了一夜,你们说的我那个侄子,当年确实有点奇怪——他说要去买祭典的面具,离开了大概一刻钟,回来时衣服上沾了不少灰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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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藤新一蹲在里间的窗户下,指尖捻起一点嵌在木缝里的金属碎屑:“是黄铜粉末,应该是撬锁时蹭下来的。”他抬头看向墙角的榻榻米,“樟木箱搬走后,这里空出的位置,刚好能让一个人侧身站在窗边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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服部平次走到仓库门口,推拉门的轨道上积着薄尘,边缘却有几道平行的划痕:“这箱子不轻,一个人搬的话,肯定会在轨道上留下痕迹。”他转身问老奶奶,“您侄子当年的身高大概多少?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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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跟你差不多高呢。”老奶奶回忆道,“身板挺结实的,平时在田里干活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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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山和叶忽然注意到仓库角落里堆着的旧账本,最上面那本的封皮沾着块深色污渍,边缘泛着点蓝紫色。她伸手翻了两页,忽然指着其中一张进货单:“这上面的字迹,和您侄子当年签的收货记录有点像,但笔画更用力,尤其是‘月’字的弯钩,收尾时都带出了小尾巴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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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藤新一凑过去看了看,又翻出二十年前失窃案的报案记录,对比着说:“确实是同一个人写的。他应该是提前就知道云锦的价值,借着帮忙看店的机会摸清了地形,祭典当天趁着人多,用自制的金属片撬开窗户锁,把云锦塞进樟木箱,搬到仓库后再从窗户递出去,藏在巷子里的隐蔽处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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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他衣服上的灰……”毛利兰疑惑道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