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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完,伸手想将鸩酒从地上扶起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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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鸩酒却像是被他的道歉刺痛了一样,猛地摇头,泪水顺着脸颊滑落。“不,该道歉的是我……是我太没用了,总是给您添麻烦……”他紧紧抓住安室透的手,指尖冰凉,像是抓住唯一的依靠,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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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室透将他扶回沙发,看着他依旧苍白的脸和惊魂未定的眼神,安慰的话到了嘴边,却化作一声轻叹。他确信自己看到的是最真实的恐惧。然而,就在他转身走向清理工具的瞬间——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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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并没有看见,鸩酒垂下的头,散乱的黑发遮住了眉眼。那只刚刚被他握住的手,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另一人掌心的温度。无人注意的角落里,鸩酒的嘴角极轻微地勾起一抹转瞬即逝的弧度,那笑容如同黑暗中的刀锋,锋利得足以颠覆所有的判断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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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次意外的碰撞,一件不该被看见的武器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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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室依旧温暖,但那道刚刚裂开的缝隙中,黑暗正在无声蔓延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