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古尘只是在雪月城藏书阁里看书养老，有青瑶和洛河的交情在，再加上经过青瑶给的丹药调养，以他恢复了七八成的战斗力，基本没人敢不自量力找他麻烦。</p>
被突然拉到登天阁守阁他是意外的。</p>
但作为最后一层守阁人，古尘对于这个试炼自然是花了心思的。</p>
可惜谁知道来的百里东君这个奇葩，明明百试不爽的幻境到了百里东君这，他居然这么快就能看破。</p>
司空长风也是入梦，和百里东君不同，他的梦断断续续的。</p>
他梦到他从一个破庙中醒来，周围空无一人，他走到街上，饥肠辘辘，四处游荡。后来有一个衣衫破烂的少年给了我一张饼，问他是谁。</p>
司空长风说他不知道。少年便让司空长风以后就跟他混了。</p>
司空长风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几岁，但见那少年和自己一般高，少年说自己十三岁了，于是司空长风便也当自己十三岁。</p>
他的生命，是从那天开始的。</p>
此后司空长风又梦到一个读书人，他和司空说了一些话，大抵是，天地无人推而自行，日月无人燃而自明，星辰无人列而自序，禽兽无人造而自生，此乃自然为之也，何劳人为乎？</p>
司空长风不解，道，“你是想说，道是自然而成吗？”</p>
幻境里的读书人笑了，“这是我的道，百里东君也曾和你谈过道。那么，你的道是什么？”</p>
“因为我来也空空，去也空空，所以就姓司空，也愿化作一阵长风，一去不归，所以我给自己取名就叫司空长风。我原本想象的一生，是提着一杆枪，骑着一匹马，就这么在天下间游荡，最后醉死在一处寺庙。我觉得这就是我的道，不在乎从何处来，也不在乎终于何处。”司空长风笑了笑。</p>
“很好。”读书人的声音和另一道声音响起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