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人院的夜，总是静得可怕。走廊的灯光昏黄，一盏一盏地亮着，像是亡者眼中的磷火</p>
左航和邓佳鑫从三楼侧门绕出，顺着消防通道进入了五号楼那扇常年封锁的铁门。门缝之间透着锈迹与寒意，仿佛多年未被开启</p>
邓佳鑫小心翼翼地走着，不敢发出一点声响。空气里是腐朽的味道和药水混合的气息。就在这时，一只手猛地拽住他的手腕</p>
<span>左航</span>嘘</p>
左航低声，另一只手摁住他的嘴</p>
邓佳鑫反应过来，剧烈挣扎。他不信任这个疯子，尤其在这种鬼地方</p>
左航眼神一冷，低声呵斥</p>
<span>左航</span>别动，小声点，有人</p>
邓佳鑫猛地停住了，屏住呼吸。果不其然，前方楼道转角处传来脚步声，两个穿白袍的医生正拿着什么在低声交谈</p>
“药量加了吗？”其中一个说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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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教授说他们状态越来越稳定，不行得加倍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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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那三个新来的……是不是适应得太快了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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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，他们没疯透之前，李教授不会让他们出去的”</p>
脚步声渐渐远去</p>
左航这才松手，却没有松心。他看着邓佳鑫，语气忽然低哑</p>
<span>左航</span>你会丢下我吗？</p>
邓佳鑫一怔。他没料到左航会问这种问题。他甚至怀疑这是某种试探，是不是他又在疯言疯语</p>
但他看到左航眼中那一刹那的真切，那种像被世界放弃后的狼狈与期盼</p>
<i>邓佳鑫</i>我……</p>
他开口，声音微颤</p>
<i>邓佳鑫</i>我们会一起逃出去的</p>
左航盯着他，眼中浮现短暂的失控，但最终只是轻轻“哼”了一声，拉起邓佳鑫继续往封闭区域深入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