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他们一起在便利店的窗边吃了午饭。丁程鑫说他最近在做一个儿童乐园的设计,总担心边角不够圆润会磕到孩子;马嘉祺教他怎么快速判断孩子有没有撒谎,说眼睛向左瞟的时候多半是在想借口。</p>
“下次如果需要儿科医生参考,”马嘉祺犹豫了一下,还是报了自己的手机号,“可以打给我。”</p>
丁程鑫存下号码时,备注写的是“马医生”,简单又客气。</p>
他们有过几次零星的联系。丁程鑫发来设计图让他提意见,马嘉祺拍下医院里新开的小花给他看。没有暧昧的试探,更像两个在生活里偶尔交汇的朋友,保持着安全的距离。</p>
直到马嘉祺值夜班那天,接到了丁程鑫的电话。背景音很吵,能听到酒杯碰撞的声音。“马医生,”他的声音带着醉意,“你说……人为什么要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啊?”</p>
“可能是为了能有一天,有底气做喜欢的事。”马嘉祺看着监护仪上跳动的曲线,轻声说。</p>
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,然后传来一声模糊的“谢谢”,随即被挂断。</p>
第二天,马嘉祺收到丁程鑫的消息:“抱歉,昨晚喝多了。还有,我要去上海了,那边有个画画的机会。”</p>
马嘉祺盯着屏幕看了很久,敲下“恭喜”两个字,又删掉,最后只回了个笑脸的表情。</p>
丁程鑫走的那天,马嘉祺刚好休息。他开车路过高铁站,远远看见丁程鑫背着画板,身边跟着个帮忙拎箱子的男生,两人说着什么,丁程鑫笑得很开心,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。</p>
车窗外的梧桐叶又落了些,马嘉祺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,丁程鑫盯着落叶的样子。或许从一开始,他们就只是两条相交过一次的直线,过了交点,便只能朝着各自的方向延伸,再也不会重逢。</p>
后来,马嘉祺在朋友圈刷到丁程鑫的动态。照片里是黄浦江的夜景,他站在画架前,笑得眉眼弯弯,配文是“终于可以做回画家了”。</p>
马嘉祺点了个赞,退出界面,继续看手里的病历。咖啡凉了,像那个没说出口的“一路顺风”,也像那段只在咖啡馆和便利店短暂交汇过的时光,淡得像杯没加糖的美式,喝完了,就只剩唇齿间的苦涩。</p>
有些相遇,从一开始就注定是错过……</p>
本章完————————</p>
今天是不是更新的超早</p>
我感觉我太厉害了</p>
??????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