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……要进去吗?</p>
或许是出于丞相常年理性处理问题的习惯,丁程鑫此刻忽然反问了自己一个问题。</p>
真的要进去吗?</p>
自己因为私情把马嘉祺打了个半死,这是私仇;张真源想趁人之危攻打祺牧族,这是公仇。公私未了,就这样贸然进去,即便是马嘉祺不知道中原的阴谋,自己这样贸然进去,他是否会有所察觉,再不济,他现在真的想见自己吗?这次是真的有点过分了呀……想着,握着门环的手轻轻松了,无声息的,悬空的门环轻颤,丞相垂下了眼眸。</p>
要不,再等等……</p>
再过几日……</p>
或者……</p>
“吱呀——”</p>
门开了。</p>
丁程鑫吓了一跳,思绪被瞬间拉回,带着肩膀都颤动了一下。</p>
“啊,是丞相大人!丞相恕罪,奴婢不知您大驾光临,未曾迎接!还望丞相恕罪!”那侍女忙不迭地跪下道。</p>
<span>丁程鑫</span>啊哦……无妨无妨,我也是刚到这里,碰巧撞见你开门,族长陛下现下如何了?</p>
丁程鑫忙理了理衣袖,尽量快速的调整了一下状态,垂眸看着眼下的侍女。</p>
“回丞相,族长陛下刚换完药,现在正在休息。您……”侍女抬头,却是一扫方才脸上的惊恐,眼角露出些笑意来,“您自己进去看吧。”丁程鑫疑惑这侍女反常的表情,侍女则是捂着嘴逃也似地跑走了。丁程鑫管不了那么多,一路推门而入,直奔二楼马嘉祺的卧室。</p>
不管了,来都来了,哪有不看的道理!</p>
祺牧宫虽是少数民族风格的宫殿,但窗棂也是极多的,这两天都窗户打开,因为宫里边实在是药味太浓,开窗通风的时间大大增加。可即便如此,丁程鑫还是远远就闻到了那刺鼻的味道。到了门口,丞相犹豫再三,还是放下了掩在口鼻的袖子。推门,止住了要给丞相请安的侍女,然后轻手轻脚的绕到了影壁之后,看到了层层床帏之后的那个趴在床上的身影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