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又响起脚步声，停在门口。妙妙吹熄油灯，屏住呼吸。但这次，没有人敲门。只有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，然后脚步声渐渐远去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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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光透过窗纸，照在妙妙脸上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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妙妙睁开酸涩的双眼，发现枕边湿了一大片。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，只记得昨夜慕声好像来找过她，但最终还是离开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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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廊传来压低声音的争吵。妙妙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，把耳朵贴在木门上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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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疯了吗？昨天刚出了这种事，你半夜还跑到珊珊的房间里？”是柳拂衣的声音，妙妙第一次听他用这种语气跟慕声说话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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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只是去还她护身符！”慕声底气有些不足，但仍压低声音反驳，“谁知道她会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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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声，你明知珊珊对你有意，还收她的东西？”慕瑶的声音罕见地带着怒意，“你有没有想过妙妙看到该多伤心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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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就是想看看她会不会吃醋……”慕声的声音低了下去，带着几分幼稚的执拗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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妙妙的手指深深掐入门框。慕声昨晚又去了陆灵珊的房间？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故意的？明知她失去灵力后有多不安，还故意用这种方式刺激她？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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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实在听不下去了，突然把门拉开，正对上慕声错愕的目光。他眼下乌青，显然也是一夜未眠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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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妙妙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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妙妙绕过他，径直下楼，走向饭桌。陆灵珊已经坐在那里，见她出来，立刻冲她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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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妙妙，昨晚睡得还好吗？”陆灵珊声音甜得发腻，“你知道吗？昨晚子期又去了我的房间，我们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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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拂衣厉声打断：“珊珊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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妙妙的手抖了一下，茶水洒在桌上。她盯着那片水渍，突然笑了：“陆姑娘不必说了，我明白的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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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明白什么？”慕声冲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，“我只是去还护身符，其他什么也没做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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