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相夷,阿希,你们来看!”
芩婆和漆木山捧着那些泛黄的纸张,把上面的内容指给他们看:“阿希说的是对的,这上面写的正是南胤之事,南胤三大秘术,修罗草、无心槐、业火痋,传于南胤皇室……”
“芳玑王,罗摩天冰,光庆帝……”越希逐字念出纸上的名号,语气愈发凝重。
“这些信件,似乎全都与萱妃和南胤有关,”越希沉吟一会,拿起那个未打开的盒子,“或许,打开它的办法也与此有关。”
李相夷接过盒子,左右又看了看:“这个盒子有自毁装置,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能轻易尝试。”
越希点头,她对南胤之事也是一知半解,既然盒子里是关键线索,那必定不能草率。
岑婆将那些信件在石桌上一一铺开,昏黄的油灯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纸页上“南胤”二字在火光下仿佛带着陈旧的寒意。
越希指尖拂过萱妃的落款,忽然抬头:“这盒子应当属于萱妃,会不会……是萱妃的生辰?”
李相夷眸色一动,将木盒平放于桌,盒身并无锁孔,只在侧面刻着一圈模糊的星纹,星纹间嵌着六个可转动的铜字,正是“子、丑、寅、卯”等地支,他指尖按住铜字,沉吟道:“极有可能!我试试!”
按照芩婆所说,李相夷慢慢转动锁上的机关,等转动完成,只听见“咔哒”一声,锁果然开了。
他惊喜地抬头,恰好对上越希与岑婆、漆木山松了口气的目光,眼底的紧绷瞬间散去。
掀开盒盖,里面仍是几张叠好的信纸,李相夷伸手取出展开,一行行字迹映入眼帘,开头的名号让他微微一怔:“术士风阿卢?这又是谁?”
越希凑近看了眼,轻轻摇了摇头,示意自己也不知情。
这时,芩婆转头与漆木山交换了个眼神,见漆木山微微点头,才开口说道:“此人是萱妃身边的南胤旧部,最是精通南胤秘术,萱妃特意写信给他,必定是有要事相求。”
这话让众人的视线重新落回信纸上。
果然,信中细细写着萱妃的处境,她曾含恨忍辱嫁与芳玑太子,后来宗亲王与芳玑太子为权相争,她与太子一同身陷囹圄,走投无路之际,她恳请风阿卢念在南胤皇室血脉的情分上,赶去城郊竹林接应自己的儿子,再联络“金玉黄权”四人,用南胤留存的财富,助他们完成复国大计。
李相夷指尖捏着信纸边缘,指腹无意识摩挲着纸面褶皱,眉头微蹙:“金玉黄权四人……此前江湖中倒隐约听过这名号,似是江湖中隐于暗处的势力,没想到竟与南胤复国牵扯颇深。”
越希凑近信纸,目光停在“城郊竹林”四字上:“萱妃之子?可南胤覆灭后,皇室子嗣按理说早已无迹可寻,她的后代若真存活,这些年又藏在何处?”
李相夷与越希猛然对视一眼,异口同声:“单孤刀?!”
岑婆叹了口气,伸手拂过信纸一角,似有感叹:“当年南胤内乱,宗亲王为斩草除根,四处搜捕芳玑太子一脉,萱妃的孩子能逃出来已是不易,时隔这么多年,也是物是人非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