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嘉祺猛地回神，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，勉强挤出一个笑。</p>
<span>马嘉祺</span>来了。</p>
他抬脚走过去，脚步有些发虚，像是踩在棉花上。他刻意不去看贺峻霖，视线落在那个被摧残得不成样子的蛋糕上，可眼角的余光却不受控制地，精准捕捉到那个身影。贺峻霖正拿着一片水果，歪着头跟严浩翔说什么，侧脸线条在串灯的光晕里显得格外柔和，嘴角翘着，无辜又纯净。</p>
仿佛刚才那个在黑暗里放肆引诱的，是另一个人格。</p>
<span>丁程鑫.</span>马哥，蛋糕。</p>
<span>丁程鑫.</span>马哥是困了吗？</p>
<span>马嘉祺</span>谢谢丁哥。</p>
马嘉祺接过丁程鑫递来的纸盘，上面放着一块切得歪歪扭扭的蛋糕。奶油甜腻的气味钻进鼻腔，他却只觉得喉咙发干。</p>
<span>张真源.</span>马嘉祺。</p>
<span>张真源.</span>快吃蛋糕啊，马哥。</p>
张真源顶着一脸奶油凑过来，胳膊搭上他的肩，重量真实。</p>
<span>张真源.</span>谢谢兄弟们，今晚真的太开心了。</p>
马嘉祺侧头看他，张真源的眼睛亮晶晶的，盛满了十九岁生日该有的、毫无阴霾的快乐。一种微妙的负罪感，像细小的藤蔓，悄悄缠上了他的心口。他在这里，在为他最好的兄弟之一庆祝生日，心里却翻涌着那样隐秘的、不可告人的惊涛骇浪。</p>
<span>马嘉祺</span>你开心就行。</p>
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说，还算平稳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