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span>贺峻霖.</span>天台那天晚上。</p>
贺峻霖的声音在寂静中异常清晰。</p>
<span>贺峻霖.</span>我抓住你手腕的时候，你没有甩开。我说只跳给你看的时候，你没有拒绝。羽毛碰到你的时候，你甚至……没有推开我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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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桩桩，一件件，数着那些被马嘉祺刻意模糊、试图遗忘的瞬间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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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span>贺峻霖.</span><span>马嘉祺</span>如果你真的不愿意，有一百种方法可以喊停。</p>
贺峻霖的声音冷了下来。</p>
<span>贺峻霖.</span>可是你没有。你默许了，你纵容了，你甚至……有反应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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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几个字，像带着倒刺的鞭子，抽在马嘉祺最不愿面对的真实上。他的脸颊在黑暗中迅速烧灼起来，一种被彻底剥开伪装的羞耻和恼怒席卷了他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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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span>马嘉祺</span>所以你现在是怪我？</p>
<span>马嘉祺</span>生我的气？</p>
<span>贺峻霖.</span>我不怪你。</p>
贺峻霖的语气依旧平静，甚至带着点奇异的了然。</p>
<span>贺峻霖.</span>我只是告诉你，马嘉祺，这条路，是你默许我走上的。现在你想半路把我推开，不行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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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不高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执拗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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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span>马嘉祺</span>你看看现在！</p>
马嘉祺忍不住指向周围，尽管一片黑暗。</p>
<span>马嘉祺</span>丁哥，真源，亚轩，浩翔，连耀文都感觉到了！</p>
<span>马嘉祺</span>我们这样……像什么样子？！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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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span>贺峻霖.</span>像什么样子？</p>
贺峻霖重复着，忽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，一步步走到马嘉祺面前，蹲下身。月光勉强照亮了他仰起的脸，那双眼睛在黑暗里亮得惊人，里面翻涌着马嘉祺从未见过的、激烈而复杂的情绪——有委屈，有不甘，有执拗，还有一丝破釜沉舟的疯狂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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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span>贺峻霖.</span>马嘉祺，我们是什么样子，很重要吗？</p>
他仰视着马嘉祺，声音微微发颤，却带着一股狠劲。</p>
<span>贺峻霖.</span>比起你明明在意却非要装作无事发生，比起我靠近一点你就像碰到病毒一样躲开的样子，我宁愿他们觉得我们奇怪！至少那是真的！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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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出手，不是触碰，只是悬空地停在马嘉祺膝盖上方，指尖微微颤抖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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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span>贺峻霖.</span>你告诉我，我到底该怎么做？像以前一样，只做你听话的、懂事的队友？当着所有人的面和你勾肩搭背，心里却要守着那条该死的界限？我做不到！</p>
他的声音里带上了哽咽，却倔强地没有让眼泪掉下来。</p>
<span>贺峻霖.</span>那天晚上我说‘偷情’，是疯了，是冲动！</p>
<span>贺峻霖.</span>可那也是真的！我就是想和你有点什么，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，是见不得光的也没关系！至少那是真的！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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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口气说完，胸口剧烈地起伏着，像一只被逼到绝境、终于露出獠牙的小兽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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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嘉祺彻底僵住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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