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嘉祺靠在书桌上，低着头，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。他想起了暴雨中贺峻霖苍白的脸，想起他抓住自己衣襟时冰凉的指尖，想起队友们那些或担忧或了然的眼神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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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span>马嘉祺</span>我不知道。</p>
马嘉祺的声音沙哑。</p>
<span>马嘉祺</span>我只知道……我控制不住。如果可以，我恨不得把他放进玻璃罩里好好保护！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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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看着他痛苦又迷茫的样子，心里也不好受。他沉默了一会儿，才沉声说。</p>
<span>丁程鑫.</span>路是你们自己选的，后果也得你们自己担。</p>
<span>丁程鑫.</span>但是马嘉祺，记住，我们是一个团队。无论发生什么，我们七个人，是一体的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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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说支持，也没有说反对，只是重申了“团队”这个底线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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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嘉祺抬起头，看向丁程鑫，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容置疑的坚定和维护。他喉结滚动了一下，重重地点了点头。</p>
<span>马嘉祺</span>我知道。谢谢……丁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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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丁程鑫房间出来，马嘉祺在走廊里遇到了似乎刚洗完澡出来的贺峻霖。贺峻霖的头发还湿着，看到马嘉祺，脚步顿了一下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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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隔着几步的距离，在昏暗的走廊灯光下对视着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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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沉重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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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峻霖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说什么，最终却只是低下头，轻声说了一句。</p>
<span>贺峻霖.</span>膝盖好多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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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，他便绕过马嘉祺，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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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嘉祺站在原地，听着房门轻轻关上的声音，感觉心里那个空洞，好像更大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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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，从那个雨夜开始，一切都不同了。他们之间的关系，他们与队友之间的关系，甚至他们与整个外部世界的关系，都进入了一个全新的、布满荆棘的、未知的阶段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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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前路，一片迷雾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