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耀文直接趴在地上，连手指都不想动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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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靠着镜子坐下，拧开一瓶水猛灌。张真源和严浩翔也各自找地方休息，调整呼吸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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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嘉祺走到墙边，拿起自己的毛巾擦汗，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，黏在皮肤上。他微微仰着头，闭着眼，喉结上下滚动，侧脸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异常疲惫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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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峻霖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板上，抱着膝盖，下巴搁在膝盖上，静静地看着马嘉祺的背影。他看着那被汗水勾勒出的清瘦脊背线条，看着那微微起伏的肩胛骨，一种混合着委屈、不甘和强烈渴望的情绪，在极度疲惫的催化下，不受控制地汹涌而上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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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很想知道，如果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，马嘉祺会不会还是这样，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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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念头一旦升起，就像野草般疯长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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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峻霖鬼使神差地，轻轻咳了一声，声音在寂静的练习室里显得格外清晰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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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嘉祺擦汗的动作顿了一下，但没有回头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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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峻霖看着他那无动于衷的背影，心里那根一直紧绷的弦，嘣地一声断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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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下头，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，极轻地、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哽咽，喃喃道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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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span>贺峻霖.</span>马嘉祺……你就这么……讨厌我了吗？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