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众目睽睽之下，用最实际的动作，将他推开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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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作人员立刻冲上去扶起贺峻霖，检查他是否受伤。贺峻霖摆摆手，示意自己没事，脸上甚至勉强挤出一个笑容，对着镜头说。</p>
<span>贺峻霖.</span>没事没事，地太滑了！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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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表现得无比正常，仿佛刚才那瞬间的绝望只是马嘉祺的错觉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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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马嘉祺知道，不是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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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戏录制在一种怪异的气氛中继续。马嘉祺像个游魂一样完成了剩下的环节，脑海里反复回放着贺峻霖摔倒时那个眼神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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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工回程的车上，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。贺峻霖以累了为由，戴上了耳机，闭眼假寐。马嘉祺坐在前排，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，感觉心脏像是被浸泡在冰水里，一点点失去温度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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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看着这两人，疲惫地揉了揉眉心。他知道，这一次，可能真的无法挽回了。那半步的退缩，比任何言语都更具杀伤力。它彻底斩断了两人之间最后那点残存的、小心翼翼的连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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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，马嘉祺敲响了严浩翔的房门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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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浩翔似乎料到他会来，侧身让他进去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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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里没有开灯，只有电脑屏幕散发着幽蓝的光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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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嘉祺靠在门板上，声音沙哑破碎。</p>
<span>马嘉祺</span>浩翔……我……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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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不下去了。巨大的愧疚和无力感几乎要将他压垮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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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浩翔转过身，看着他，黑暗中，他的声音异常清晰冷静。</p>
<span>严浩翔</span>你怕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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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疑问，是陈述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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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嘉祺猛地抬起头。</p>
<span>严浩翔</span>你怕靠近他，怕再次失控，怕承担不起失控的后果。</p>